叶潮生挂了电话,瘸着腿凑过去:“想喝水吗?”
许月摇摇头,费力地往旁边挪了挪。
叶潮生赶紧按住他:“别动,你想要什么?你腰上挫伤挺厉害,得好好养着。”
窗帘没拉,外头月色正好。清冷的月光薄纱一般罩在病房里,照得许月的眼睛亮亮的。
叶潮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许月别开眼,头扭到一边不看他,手却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说:“你……上来睡。”
叶潮生往门外看了一眼。
许月小声说:“我针都打完了,护士不会来了。”
叶潮生笑了一声,脱了外套,架着一只残脚爬上床。
被窝被许月烘得暖暖的。
叶潮生刚一伸开胳膊,许月就自发自动地往他肩窝里凑。
叶潮生搂住他,把被子拉好。
许月在被子下面握住他的手。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许月小声说。
两个人打同居开始睡在一起也有一阵子了。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这个被窝格外舒适安全,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叶潮生换了个姿势,好让许月靠得舒服一点:“什么梦?”
许月想了想,说:“我梦见方嘉容了。”
叶潮生揽着他肩膀的手顿时紧了紧。
“你别这么紧张。”许月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这是第一回。”
“你梦见了什么?”
许月又往他脖子窝里凑了凑,呼吸挠得叶潮生有些痒:“真的挺奇怪的。我梦见他去给我开家长会。”
他说完自己也笑了,“我醒来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叶潮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象不出来那段时间许月和方嘉容是怎么相处的。
听袁望的意思,好像方嘉容是非常喜欢许月的。
叶潮生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你那时候……跟他,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刚开始说的是做秘书。”许月说,“我进去的时候应聘的是儿童游乐区的管理员。雁城局又塞进去两个人,故意到处宣传许之尧的事。不过方嘉容到底是本来就清楚我的底细,还是中了雁城局的圈套,我还真的不知道。”
叶潮生想象一下便觉得心惊动魄,许月却说得一派轻松。
“反正他很快就把我调到他身边做贴身的秘书,那时候也还能自由出入。开始就是替他抄书,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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