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轻轻嗯了一声,再没说话。到学校后,嘱咐叶潮生开车慢点,就自己下车了。
叶潮生调头往回开了一阵子,突然回过味来,刚才许月的反应,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
许月到学校后,先去了趟办公室,和组里的老师打过招呼,又拿着材料去校办。
校办占了行政楼的一整层,一个大平层用pvc板材割出了数个不同功能的小办公室。
许月交了材料,工作人员请他稍坐,自己去复印材料。
隔壁的人在说话,许月听声音,感觉是他们系办公室的助理。
助理在对着什么人抱怨:“……那有什么办法,反正他就是得我们主任青眼呗。”
另一个人说:“哎,也难怪,年纪轻轻又一表人才,你们主任喜欢也正常。”
助理嗤一声:“天天课不见好好上,净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项目,也没见折腾出个成果来。最后还不是我们倒霉,年年写工作总结,一半都是为他服务的。”
对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许月没听清,却跟着听见助理嗓门突然高了半分:“哎哟,你快算了吧。我可不敢高攀。人家秦教授看到我们这些人,都是用下巴看人的呢。他今年少搞一点乱七八糟的项目,让我轻松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恰逢去复印的工作人员回来,许月办完自己的事,便道谢离开。
他在电梯间站着,假意等电梯,等了一会,果然等到系办的秘书出来。
系办的秘书见到他,立刻笑着走过来打招呼:“许老师,你也来校办啊?”
许月扬起嘴角,点头:“过来交评职称的材料。说来还得谢谢你提醒我。”
秘书的低了低头,倒有些害羞的样子:“这有什么可谢的,举手之劳嘛。”
许月出了行政楼,回到办公室,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想起在校办听到的话,心里一动,伸手开了电脑,登录学校的内网。
叶潮生开车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思量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许月几乎从不给人脸色看,可以说极好相处。可正是这种好相处,也很容易使人忽略他的真实情绪。
叶潮生着实有些头大,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只能放弃。
汪旭的电话恰好这时打来。
“叶队,这个秦海平的身世好像还有点复杂。”汪旭说,“他父亲叫秦业,母亲叫方丽清。他父母结婚登记的时间是九二年,可秦海平是个八零后,首先这年龄就对不上。其次,秦业是个海归,□□年才回国的,和秦海平的出生时间也对不上。我想找个活着的知情人问问,就顺手查了他母亲的亲属关系,你猜怎么样?”
连汪旭都学会卖关子了,八成跟唐小池学的。叶潮生心里吐槽,嘴上问:“怎么样?”
汪旭说:“他母亲叫方丽清,和方利方剑是堂兄妹。”
叶潮生一下子皱起眉来:“还有这层关系?”
“是。明天局里还要提审方利,我找个借口进去旁听,顺便当面问一下。”汪旭说,“我个人怀疑秦海平和秦业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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