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走到一半,同事回了电话过来。
雷洪说的都是真话。
同事还特别提到,小姐承认去年收了一个客人的一笔钱,条件是事后把用过的避|孕|套留下来。
许月顺着这件事合理推测了一下:“也就是说,苗季设了一个圈套。第一次是见黄慧那次,但是雷洪胆小不敢进去。苗季以为是他看走眼了,但是雷洪已经见过黄慧,那这个人就必须拉下水,于是就有了夜总会那一次。但他还没来得及拿着拿东西要挟雷洪,他自己反而先被徐静萍盯上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叶潮生开着车,点点头:“可见苗季这个人心思很深,也很有戒备心。我们发现的残留的陈钊的dna,可能也是苗季专门保留下来的。”
他沉默数秒,不甘心道:“这样说来,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也留下了其它强|奸过黄慧的人的把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藏哪去了。”
许月看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回到办公室后,他又要来了苗季的案卷,从头开始翻阅。
这个从无名无姓的小女孩儿开始的案子,像浮在海面上的一小块碎冰,下面藏着的是一个经营了数年之久的,强迫未成年人卖淫的福利院。
一个方利伏法了,还有千万个方利蛰伏在暗处;一个苗季死了,还有千万个苗季蠢蠢欲动。
他明白叶潮生的不甘心。
错过了这个机会,任由那些伥鬼重新遁入人间,到下一次捉他们出来,又有多少孩子还要再流着血泪呢?
只是许月越是回视这个案子,越是心惊地意识到他们是如何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从苗季手机收到的那条短信开始,到福利院的合照,再到提示方利逃跑的那条信息。
他对着卷宗沉思良久,最后推开卷宗,站起来走到小办公室门口,里面却没人。
“叶队刚才去郑局办公室了。”同事提醒他。
许月点头道谢,马不停蹄地往楼上走。
叶潮生正在和郑望说什么,回头一见进来的人,声音下意识地柔和了几分:“怎么了?”
许月好像浑然不觉自己来得不合时宜,向郑望问了一声好,便坐在了沙发另一端。
叶潮生隐约感觉不好,正要开口,却被郑望抢了个先。
“我正想着应该把许月叫上来一起说说,这就自己上来了。”郑望说,“叶潮生正在说那个秦海平的事情。许月,说说你的想法吧。”
叶潮生扭头看许月。
“叶队应该已经说了,他和刑侦队最近几个案子的涉案人员有着不正常的密切往来,我们手上有一些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许月淡声道,“但显然这点证据是不够的,不足以证明他的意图。”
郑望问:“你觉得他的意图是什么?”
许月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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