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道:“母亲,我想去找找表哥,他一个人在外面,一个亲人都没有......”
季夫人身子一顿,道:“母亲知道你与腾月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只是,如今他为新皇所不容,如今只怕早已不在了。”末了有些惋惜。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新皇是他的弟弟啊,他突然灵光一闪,我怎么这么笨呢,帝王家哪里来的手足之情,他心下有些慌乱,想要立刻见到赵腾月,知道他还活着,“您就让我去找找吧,母亲,不然儿子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季夫人道:“罢了,你去吧。”
“谢谢母亲。”季凌君恨不得立刻出发。
“早些回来。”季夫人道。
“儿子会的。”季凌君出了厨房,回自己房里收拾行李去了,如今家中自是给不了他什么盘缠,好在他还有一颗金珠子,足够支撑一段时日了,再往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父亲兄嫂告别后他便启程了,首先还是去京城,一路上打听打听,总会有人见过他的。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留痕迹的。
赵腾月如今改头换面,戴了半张面具,不混朝堂混江湖,总有他的容身之地。
凭借高超的武艺,以及戴着面具的神秘,他渐渐在江湖上有了些名头,人称玉面公子。
他亦在寻找季凌君,听闻他们会老家去了,至于老家在哪儿却无人知晓。
他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这么彻底,一点念想都不曾留下。
☆、你走吧
季凌君再次回到京郊,杨花洒落,行人徐徐,恍如昨夕。
两年了,他走过许多地方,山川河流,贫瘠小城,奢华之地,都未曾找到那人。
盘缠早已用尽,他便一路替人干活,得些工钱,再继续上路。
长期的劳累与一路风尘,他越发地消瘦了,身上衣物亦是破破烂烂,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风流倜傥才惊天下的如玉公子,宛如一个小乞丐。
他走累了,靠着一株大树坐下,打开水壶筏子喝了几口,擦擦嘴角,擦擦额角,天气越发地炎热了。
天气热了他身上便会起成片成片的疹子,瘆人极了。疹子麻痒难耐,折磨人得很,不要说去做活了,连走路都难。
去年的夏季他记忆尤新。
一人躺在街旁,靠着乞讨度日,就连那些乞丐都不与他一处。
有些心坏的,还会抢夺他讨来的铜板,无力反抗,只能忍受饥饿,在那四十多个夜晚,他常常问自己,人生为什么这样痛苦?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只是想找一人,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
他如今,又以何为生?是否也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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