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莲在原地直打转儿,有些傻眼。
今日这信息量有些大了。
他得好好捋一捋。
他一直以为三大魔皇之首的珈婪魔皇非夜白,与荼邪魔皇和琼苍魔皇一样是正统魔道出身。
谁知非夜白是被剔了仙骨,半道儿入魔的——敢情威震六界的珈婪魔皇从前竟是神仙!
还有他们刚才谈到的“君上”,据他所知,仙界被称为君上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已经身死道消的白帝王。
所以说,原本仙界处置了非夜白的马甲“非逝”,结果白帝找青帝要了凤凰胆,并献祭一魄,救了非逝。
他顿觉脑壳儿有些疼,忍不住喷到:这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死对头,居然从前还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捋清楚了前后因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似乎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非夜白便命人护送他回魔宫去了。
三生莲自从前线回来之后,便有些恹恹的。
原本雪白鲜嫩的花瓣变的灰扑扑的,靠近根部的地方隐隐现出灰暗的腐败之色,周身淡金色的光晕也消失不见。
负责照料的宫人吓得不轻,赶紧禀明留守魔宫的幽结护法。幽结深知此花甚为魔皇看中,自然不敢怠慢,结果请了几波医官却不见丝毫起色。
医官们着实苦不堪言,他们擅长治愈妖魔,可断不会养花儿啊!
三生莲看着心急如焚、面露菜色的幽结护法,想笑话他却没力气,只能象征性的摇了摇叶子表示自己还健在,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幽结从国库支了许多灵丹妙药给他服下,拖了月余也不见任何起色,后来实在没辙了,只得咬牙写了封密折,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前线。
三生莲倒是觉得他小题大做了,不过是生了一场病,居然火急火燎的递了折子给魔皇。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他这八万年来头一回生病,当真是如书里所说病来如山倒,如今他丝毫不怀疑路边随随便便一朵花儿都比他精神。
这些日子,他吃了药倒头就睡,总能梦见生前与他私交甚好的白帝,站在远远的云端,时而吹箫,时而弹琴给他听。
他这莫不是得了凡人话本里说的相思病,不然如何会每每如梦都梦见同一个人?
他以前总想着,白帝会那么多曲子,若是自己过些年化形成人了,定要与他好生讨教一番。
他还想过,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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