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余夏一直都是关熙避而不谈的人,秦楮杉没想到他会忽然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个,他不由得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怀疑关熙是不是喝得有点飘了。
没想到坐在中间的陶熠忽然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某种近乎质询的意思:“他?”
秦楮杉莫名奇妙地感到一阵心虚,讪讪地笑了笑:“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
就见陶熠的眸子沉了沉,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年轻的时候。”
关熙忽然嗤笑了一声,然后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陶熠的杯子:“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秦楮杉傻眼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一饮而尽的人,一时间感觉自己跟他们俩似乎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确认,这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大了。
而且还都是那种喝完不会立马上脸的,让人根本没法通过脸色的变化来判断。
要不是这会儿两人的举动都过于反常,秦楮杉根本无法得出这个结论。
别的桌好歹还边喝边谈笑风生,旁边的这两个人却似乎心里各有各的苦,简直像是一对难兄难弟。
又喝了几杯后,陶熠忽然低声地开了口:“关老师,如果是明知道不可能的人,还应不应该去争取?”
听到他这个莫名奇妙的问题,秦楮杉的脑海里一瞬间警铃大作。
小兔崽子最近表现这么反常,到底是看上谁了?
没等他琢磨透,就见关熙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珍惜眼前人。”
秦楮杉这会儿算是确认了,不仅自己和他们俩不在一个频道,这两个人彼此之间也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不过两人好像也根本没有再探究下去的意思,仿佛只是找个地方发泄一下罢了。总之,这两句没头没尾的对话结束后,两人又默契地干了一杯,谁也没有再多说话,埋头就是喝。
秦楮杉一脸糟心地看着陶熠,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他弄回家里去。
好在陶熠生来是个安静的性子,喝多了以后也不耍酒疯,不满嘴跑火车,走路也不飘,只是乖乖巧巧地坐在座位上。
大约因为今天心情不大好,酒精又恰好放大了这些情绪,总之陶熠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安静得简直像个自闭症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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