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有什么美好人生啊......”

高斯捏着银行卡开到x委办公大楼前，给老爷子挂了个电话。

自从那天，父子两人第一次见面，高秦细细地打量着儿子，高斯和他并不亲近，成长环境的原因让他既跋扈又内敛。

“他走了？”

“嗯。你安排的？”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地有些发白。

“嗯，我不安排，他走的不会这么顺利。”高秦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他早打算好走了。”

“认识这个吗？”高斯把手里的卡递过去。

长久的沉默，高斯无奈地先开口，

“上次在家我问你，你不说，今天了还不说？爸，我相信你，也相信双木.....”眸光暗了一下继续说道，“双木他改姓，现在什么社会？哪有那么容易，这后面有情况，而且我查到李远涉黑涉毒。”

高秦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木子星是卧底，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本来这种任务是轮不到她的，而且我也不能参与，谁知道组织上看中她是我得意学生的身份，那边的人也想在我身边安插耳目，她......”高秦忍耐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才说道，“谁知道......谁知道那个人如此龌龊，身边的人都被他......小木她，她才25岁。”

“为什么不把孩子拿掉？”高斯忍不住插嘴，他反对堕胎，可是这种情况，明显把孩子拿掉更好一点。

“那天她向我汇报情况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我以为她是累的，就嘱咐她多休息，并没有多关心，我那个时候如果能细心一点，就不会......”高秦自觉一生顺风顺水，政务做的一丝不苟，家里人都很低调，一切都很美满。他以为只是简单地侦查对方的情况，更加对他多年的好友抱有期望，他只是思想上出现了错误。可是，当嘴唇苍白地女孩子又一次晕倒在他的臂弯里，衣服领口里遮不住的痕迹展现在他面前，他才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恶的理解不够彻底。他冷眼旁观过内部斗争，参加过公检法的座谈会，但他没有离犯罪这样近过。

妻子那时候闯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只有一瞬间的愣怔，就选择了相信他。他们一起把女孩子送医院，血不停地流出来，染红了他被妻子熨烫地整整齐齐的白衬衫。

后来的场景是混乱的，他只记得，女孩子牢牢地拽着他的手，

“老师，老师，对不起，他们涉毒涉黑以及x污x败的证据没有拿到。”女孩子虚弱地流着眼泪，“老师，求你替我写封信......给我弟弟，让他出国读书。”

高秦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梦到这个场景，自责折磨的他迅速地衰老，白头发一夜之间冒了出来。

“所以，你就向外界隐瞒了一切，而那些人看你背了这个黑锅巴不得有多开心......”高斯打断了父亲痛苦的回忆，他和父亲不亲近，父亲总是很忙，忙到缺席了他整个成长过程。他不太自然地把手搭到父亲肩膀上，

“爸，你们一直没停止调查吧？”

“嗯。如果放过他们，那小木死的太不值了。”高秦长长地叹了口气，“小斯，这个的案子牵扯太大了，越调查越惊心。那天，木子尘问我后悔让你做纪检吗，我没回答。现在，我想问你，后悔吗？”

“不后悔。”高斯想都没想。

“好。”高秦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这张卡我想办法再寄过去吧，那个孩子怎么也得照顾到18岁，也能让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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