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氏在她满脸苦涩的笑容下,只觉霎时头晕目眩,双腿软。她用力抓住旁边的椅子扶手,这才勉强没有摔下去。但她死死盯着墨秋言,满目皆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与绝望,“你说、你说你手里那支百年参茸突然……突然不见?”
墨秋言轻轻点头,不忍看她颓丧绝望的眼神,微微别过头去,长长叹息道,“大嫂,我确实是爱莫能助。若它还在我手里,我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将东西奉上。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难道我还能希望大哥跟一杰他们不好吗?”
“这么巧?”林氏失神喃喃,“这太巧了,怎么会这样?”
直到墨秋言将林氏送出门送上马车,林氏还是一副失魂落魄难以接受的样子。
“巧吗?”青玉轩里,洛瑶听着墨玉将赏微居生的一幕活灵活现学来,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墨玉疑惑看着她,赞同地重申,“小姐,这事的确太凑巧了。”
“继夫人手里那支百年参茸,早不见晚不见,若不是表少爷需要用到,也许它留在库房放到霉也没有人在意。可偏偏,林氏求到上门的前一天,继夫人觉那支从前不在意的百年参茸不见了。”
“也许继夫人突然现那支百年参茸的价值,提前将它藏起来了呢。”洛瑶低眉,浅浅笑着,杯里清绿的茶水平静无纹,映出她含笑眉间蕴藏着一抹古怪纹理。
“除了继夫人,谁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墨玉想了想,仍不太相信道,“小姐,继夫人应该还不至于舍不得那支百年参茸吧?”要知道,这可事关表少爷一辈子。
若她真为了私心暗中将东西藏起来,这事万一被林氏觉,这两家人从此岂不是要闹僵?
洛瑶淡淡掠她一眼,流转眼波里清丽澄澈,又似多了丝高深莫测的意味。
“反正这事太巧合,确实很难让人不生疑。”
洛瑶说罢,淡淡看了元香一眼,元香明白她的意思,略略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又过一日,墨夫人林氏四处重金收购百年参茸未果,正觉身心皆疲惫绝望之际,也不知从哪收到风声,说是她那小姑子之前曾悄悄打听过墨一杰的情况。
偷偷摸摸打听娘家子侄情况,这若放在平常也够让人疑心了。更何况在这敏感时刻,林氏一听闻这消息,立时追根问底寻个究竟。
这一寻,谁知却寻出个让她无比愤怒的结果来。
“好呀,她的儿女坑害了我儿子,她还拼命藏着捂着舍不得那支百年参茸,我倒要看看若她的好儿子也出了这档子祸事,她那支百年参茸究竟拿不拿出来。”
林氏放下狠话,心里也暗暗了狠要让她那个铁石心肠的小姑子好看。
她一边苦求神医给墨一杰另想办法,一边不放弃地继续四下搜罗百年参茸。另外,还苦思筹谋良久,终于在某日,想到了一条让墨秋言自食恶果的毒计。
这一日傍晚,洛明珲下学后,自学堂回府。
途中经过一条繁华大街时,他看见前面有个小贩背着晶莹诱人的冰糖葫芦满街走,登时馋得直吞口水,不自觉迈步追了过去。
洛明珲人小腿短,一转眼就追不上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他一着急,立时对身边的小厮颐指气使道,“张志,快去给我买两串冰糖葫芦。”
“少爷,夫人说了今天让你下学立刻回府,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交待过让你不要随便吃街上小贩卖的东西。”张志站着没动,还苦口婆心搬出继夫人跟他说起大道理来,“这些小贩卖的东西不卫生,你想吃什么,回府里说一声,马上就有人为少爷你做来。”
眼看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淹没人群里,洛明珲踮着脚尖在追,见他还没完没了,登时大怒,“啰嗦。”
洛明珲拨开张志,直接躬着身子往人群里钻。
张志这家伙就是烦,一天到晚夫人说夫人说!
洛明珲越想越来气,这哪里是他的小厮,分明是母亲绑在他身边的眼睛。
“少爷,你等等。”身后,是张志与另一个小厮于齐着急的呼唤声。
洛明珲哼了哼,握着拳头往人群里钻得更欢。
“让你不给我买,少爷我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买去。”
过了一会,待到张志与于齐千辛万苦挤过人群终于追上洛明珲时,这个趾高气扬的小鬼已经一手拿着两串冰糖葫芦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于齐,给钱!”洛明珲掠一眼又要开口说教的张志,立时手一扬将一串冰糖葫芦塞进他嘴巴,然后挑衅似的扬着下巴,咬着冰糖葫芦兴高采烈地跑了。
张志苦笑着将冰糖葫芦拿出来,“少爷,你别跑那么快。”
洛明珲吃得高兴,也高兴做一些让张志气得跳脚的事。他咬得急,跑得也快,不一会就将手里另外两串冰糖葫芦都吃光了。
“呃,肚子好胀。”洛明珲打着饱嗝,眯着眼睛摸了摸肚子,突然昏昏欲睡欲倒下去。
于齐瞄见他脸上蓦地涌出不正常的红晕,登时大惊,“少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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