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低笑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玄青的耳朵,“爱卿一向身先士卒,不如先试试朕到底行不行?”
玄青的耳朵十分铭感,唇瓣的柔软,烫人的温度,偶尔的湿滑,无一不在极大地刺激着他可怜的耳朵。刹那间,玄青整个人仿佛像烧起来了一样,裸露出来的皮肤透露着不一样的颜色。他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立即脱离了南桑的控制范围。
南桑也不急,左右不是还在他的手掌之中吗?逃不出的。
“朕嫌她们恶心。”南桑直起身来,“朕嫌她们脏。”
他又看向玄青,不给玄青任何逃避的机会,双眼火热的目光直直射入对方的眼中。
“世间千万人,唯有阿青是朕心中皎皎月光。”南桑目光温柔似水,“凡人污浊,心思龌龊,唯有阿青是真心待朕。”
他遥遥地向玄青伸出手,宽大的衣袖自然垂下,上面暗金的刺绣在烛火下闪动着不一样的光。南桑的手没有收回,似乎在等着玄青的手交握住他的手,“卿以真心相待,吾必不负卿。”
玄青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只近在咫尺的手。手修长有力,一直以来养尊处优,手上只有关节处有些薄茧。可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只男人的手。
他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皮肤粗糙,指关节、手掌上遍布老茧。这也是一只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如何和男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玄青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那一瞬间,他不再是骁勇善战的镇国大将军,而是一名三四岁的稚儿。
他在一个后花园里,花开得好美,他小心翼翼地采下一朵又一朵的花。他要采很多花,送给她的娘亲,伯娘们,还要阿春姐姐、阿秋姐姐。啊呀,好多人。
他不敢也不能去采那些好看的花,那些花是留给夫人们赏的。他只能去采花丛中的淡huangse的野花。
忽然间,一个人走到了他面前,这个人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他懵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对,这人是男人吗?这人的皮肤细腻柔白,闪着莹白的光泽。他的娘亲的皮肤都没有这人的好。
这人身形柔弱,像是后院的那棵柳树的柳枝,一点不像他的父亲和后院的那些叔叔伯伯,后背宽阔,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这人眉清目秀,身上有比阿春姐姐她们更好闻的香味,脸上好像也涂了阿秋姐姐一直没有舍得涂的胭脂水粉。
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少啊,胸口怎么露出了那么多。
这人……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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