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场内气压陡然一低。却看南桑那边,南桑眼底似有黑雾缭绕,浑身冷得都快出现冰渣子了。
吴阳:对不起,我闭嘴!!!
——那你答应分手了吗?
答应分手。
分手。
一想到这两个字,南桑就觉得精神恍惚。
分手?
他还记得那天,陈文明在书房门前拦住了他。陈文明麦色的脸颊上,是执拗与认真,他说:“南先生,我有事想和您说。”
南先生?南桑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儿。
事实上,以上次交流交换为起点,事情就渐渐脱离南桑的掌控了。
南桑知道这个名额对陈文明来说很重要,南桑后来也知道,教务处那边已经告诉了陈文明曾经拥有过这个名额的事。
在从教务处那边得到消息之后,南桑有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慌乱,再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得到之后再失去,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
有了希望之后再绝望,足以摧垮坚强的人的意志。
那么陈文明,会被击垮吗?击垮后的陈文明,会用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自己,寻求安慰与帮助吗?
南桑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他露出了一个含蓄的势在必得的微笑:他要完全掌控陈文明,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掌控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
可惜的是,南桑失算了。
任凭风吹雨打,陈文明就似那悬崖峭壁上的松树一般,我自岿然不动。
不仅没有使陈文明逐渐萎靡,反而愈发勇猛向上。
除了吃饭睡觉等人体必需的生理,陈文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他不止读书,他还实地考察。他不止泡在学校的实验室,他还去了杨若谷的工厂。
南桑愤怒过,也做了一些手段。可惜事与愿违,非但没有阻止陈文明,反倒让陈文明和杨若谷愈发亲密。
一向以来事无遗漏的南桑,内心深处在不知不觉间忽然被种上了一颗恐慌的种子。
这一刻,陈文明拦住他,叫他南先生这一刻,这颗种子似乎是吸收到了足够多的风霜雨露,缓慢而又坚定地破土,冒出了新芽。
“进来说吧。”南桑面上不显,仍然是一派淡定。
书房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南桑心思杂乱,一时间竟然连开灯都忘了。走到书桌这里后,才开了台灯。
台灯的灯光是柔和的白。
“南先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合。所以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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