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边确实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残影与他梦中仿如‘死神’形象的审判者一模一样。
房间很暗,那个残影浑身被黑色的袍子严实地包裹这,可宴喜臣就是知道,那黑暗中的死神正无声地凝视着他。
宴喜臣呆住了,他浑身像凝固一样一动不能动。豆大的汗珠从额边流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死神动了,用镰刀勾住他的脖子。
“你无处可逃。”残影的声音森罗可怖,能引起人心底深处的恐惧。
他看到握着镰刀的手缓慢收紧,脖颈上冰凉的刀刃隔开他的皮肤。
他依旧无法掌控身体!
残影猛地动了,宴喜臣紧紧闭上双眼。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反倒是开关的声音响起,房间里大亮,吊灯的光芒瞬间将刚才弥漫在房间的死的阴霾驱散。
宴喜臣大口喘气,终于发现身体能动了。他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汗已经连床单都湿透。
杜亚琛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口的开关上,等看清楚宴喜臣的反应,他快步走到床边:“发生什么事了?你刚才在尖叫。”
尖叫?
宴喜臣的眼神终于成功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他额头上都是汗湿的头发,非常难受。
杜亚琛弯腰,用手掌给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
距离离得近了,能看到宴喜臣鼻头上也渗出的细腻的汗,他双眼失神,眼眶和耳朵都有些红,脸色却是惨白的。
杜亚琛想稳住他,故作不经意地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汗,扶着人往旁边挪开,将汗湿的床单扯了扯,他坐在床边。
两人静默地做了有半分钟,宴喜臣终于有了反应,抬手擦拭额头,又是一片滑腻。
他这会儿再对上杜亚琛的双眼,那眼底黑压压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杜亚琛这才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死神……审判。”宴喜臣一开口,尽是嘶哑的声音。
“审判?”
“有什么在这里……”宴喜臣惊疑不定,手死死地拽住杜亚琛的衣角,任杜亚琛如何拽也拽不出。
杜亚琛犹豫了半晌,索性脱鞋上床,给人盖好被子。昏暗中见宴喜臣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生得极漂亮,此刻撞的都是惊疑不定。
“没事了。”杜亚琛拍了拍他,“再睡一会儿,我不走。”
他的嗓音低沉,令人安定,宴喜臣被他哄了这么两句,竟真的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头皮紧绷得发疼,好像有针刺一样,宴喜臣虽觉得疲倦,困意却久久不来。
就这么窝在杜亚琛怀里躺了将近十分钟,宴喜臣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搓了搓脸:“不行了,睡不着。”
“介意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吗?”杜亚琛没有起身,侧躺着看他。
宴喜臣深吸一口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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