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心道是啊,所以段云告诉他多观察,少提问,因为有些问题的答案,你永远问不清楚。
就算所有人众志成城给出同样的答案,只要人不相信,那答案就都是错的。
现实不一样。现实不容得人不相信,所以现实也是残酷的。
宴喜臣心神一动,转头对杜亚琛道:“我想在这儿住上一宿。”
杜亚琛显然对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意外,他挑着眉看宴喜臣:“你确定?”
宴喜臣的确有些犹豫:“但是今晚我是悄悄跑出来的,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将他怎么来到里世界,又怎么遇到段云和段明逸爷孙二人的事讲给杜亚琛,告诉他现在他还住在别人的屋檐下,断然消失他担心会给对方带来不小的担忧和麻烦。
“又不是永久消失。”杜亚琛听了他的担忧依旧悠哉地四处走动,轻车熟路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啤酒,递给他一瓶,“在里世界,朋友亲人隔天就消失不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况你与他们非亲非故,又才只认识一天。”
“你在暗示我不要把人和人之间的关联看得太重吗?”宴喜臣揉着太阳穴接过冰啤酒,贴到脸上冰了冰,确实感觉到有点疲倦。
他贴着脸上的冰啤酒,想杜亚琛一定常来这个地方,否则这里不会一尘不染,连冰箱里的啤酒都是备好的。
但杜亚琛的话令他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不适,尽管他的话语并非对宴喜臣本身进行冒犯。
二人盘腿在茶几前坐下,宴喜臣随手在桌面上一抹,发现果然丁点灰都没有。
他拉开易拉罐,啤酒沫子就溅在他手上。宴喜臣低头抿掉指节上的啤酒沫子,刚抬眼就看到杜亚琛用脉脉的目光看着他。
这让宴喜臣徒然吓了一跳。
“我以前也有个朋友,和你很像。他生活的环境极其恶劣,不允许人有太充沛的正常人的感情,时间久了甚至会变得反人格,但是他一直努力想做个正常人。他身上似乎有永不凋零的爱意和热情,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在恶劣的环境中活成那样。”杜亚琛说话时目光淡淡的,可是他却是盯着宴喜臣舔手指的舌尖。
宴喜臣有些尴尬地将手藏在身后,心跳有些快。
他还要装作浑不在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这有什么奇怪?人的命的确很重要,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人真正相信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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