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我之前,你都在做什么?在这里有多久了?生活在混乱区还是安定区?”宴喜臣转头看他,他黑色的眸子如同映着星星,显得虔诚而好奇。
杜亚琛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么看人的时候特别像某种温顺的动物,你这张有欺诈性的脸。”
宴喜臣警告地用烟头在他面前点了点。
“我很想知道当年你也是被我这张脸欺诈到的?我遇见你的时候,你那么强,几乎一切都在你的控制里。那天你走进我的房间,气势汹汹,我以为你要跟我谈交易,谈条件,就是没想到你是来和我谈恋爱的。”宴喜臣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甚至还有点向往。
杜亚琛不怎么在意地耸肩:“我没什么恋爱经验。”
“可你早说过你不是处男,我们谈论过的。”
杜亚琛凑上去吻了吻他:“恋爱没有谈过却不稀奇。”
宴喜臣扔了烟,扑过去加深这个吻。
他抚摸他的身体,如同沙漠中得到的一片绿洲。
“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我。”他在杜亚琛耳边哑声道。
“不,是你找到了我。”杜亚琛抓着宴喜臣的手,亲吻他的每一个指节,“yousa|vedme.”
他中文完全没问题,但英文是他的母语。
面对宴喜臣他时常感觉到语言那么匮乏。
“wesa|vedeachother.”宴喜臣说道。
“你总让我一点都酷不起来。”
宴喜臣又抱着他要亲,要蹭,好像突然变成个小孩子。
好半天他才放开杜亚琛:“在混乱区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些无辜横死的人,他们闭上眼之前在想什么呢?来s区之前我以为维护着这个世界的人,大概是一群对现实世界失望透顶的人吧。”
“发现不是的吗?”
“看多了那些濒死之人的眼睛,越发觉得许多事都没有对错分别。手里握着杀人的刀,我的心却不够硬。”宴喜臣张开手,淡淡地看着手掌心上的脉络。
“人类叫它温柔。”
“如果因为不能面对自己的怯懦而逃避真实,那么温柔也是一种罪。”
“你想要自己的心冷起来硬起来,我偏要告诉你不需要。你暖和着吧。”杜亚琛懒洋洋地伸出手,搭在他摊开的手掌上,与他十指相握,“我做你手里的刀,保准够锋利,而你的暖和留给我,我比其他人更需要。”
宴喜臣的眼睛渐渐亮了,透着清白的月光,好像变成了杜亚琛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当宴喜臣用那双黑而静的眼凝望着杜亚琛时,他平静而专注,迷人又惑人,有种不自知的风情藏在那黑色背后。
杜亚琛的目光好像有实质似的,沉着些许。
一种蠢蠢欲动的侵略性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宴喜臣被他这种炽热的目光看得发热,有些掩饰地起身:“也该回去了,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具体跟我说说巴西利卡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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