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战斗力导致新的格局,现场的混乱几乎到达一个顶峰。
而方烁只是动也不动地站在宴喜臣身后,脸上带着一种诡谲的微笑。
他当然也看着一向游刃有余的杜亚琛,难得狼狈地冲上台前,要做的却不是一刀劈死他,而是在他面前横着匕首的宴喜臣身前收起自己的枪弹与利刃。
像一只虎狼在心爱的伴侣前收起自己所有的爪牙。
“跟我走。”杜亚琛一把捉住宴喜臣拎着刀的手,目光笔直地看向他。
“不。”宴喜臣回答。
杜亚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猛地捉过他手中的刀,抵在宴喜臣的喉咙上。
他的力道不容抗拒,但凡这时候的宴喜臣多点神志也细心点,就会发现他的手臂在刚开始有些颤抖。
杜亚琛再次凝视他:“跟我走!”
宴喜臣再次拒绝了他。
“那么杀了我,否则我就立刻带你走。”杜亚琛的手一拗,握着宴喜臣的手,将刀反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宴喜臣痛苦地看着他:“不要逼我,求你。”
杜亚琛垂眼看着宴喜臣痛苦,他说道:“他在玩弄你。他是这个空间的一条指令,一种意志!他并不需要你的保护!看看下面,多少人选择了战斗?”
他们身后,台下,里世界和表世界势力的人厮杀成一团。
宴喜臣一瞥间,看到咬着牙不断突出乌鸦杀手重围的罗森,以及和段云背靠背扫射,几乎以半保护的姿态凶神恶煞地赶走段云身边一切敌人的段明逸,还有难得穿上战斗服的老江,刚来不及射击靠近的敌人,凭空用手接住了劈来的刺刀……
还有许多,许多宴喜臣以前在安定区和混乱区结识的朋友,他们有些瑟瑟发抖,有些破釜沉舟,不论是谁,都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恐惧。
宴喜臣以前问过杜亚琛,他在混乱区见过许多的故事,杀了许多敌人,曾一度感到迷茫,越来越不知为人是为了什么彼此仇恨。后来杜亚琛告诉他,或许真是的世界离他们实在太远了,那些期待和向往,甚至对真实的渴求,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所以许多人不得不靠着仇恨给自己的力量走下去。
“为什么站在这里的原因,想好了吗?”杜亚琛那双向来玩世不恭的眼里,现在写满了认真,“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巴西利卡大剧院,你还记得吗?”
宴喜臣这才收回酸痛的目光,僵硬地转动自己的眼球。
他近乎绝望地看着杜亚琛:“我想起来了……一切!”
杜亚琛静静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宴喜臣就像重新认识眼前的人一样,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目光打量杜亚琛。
那目光触及他的一瞬间,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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