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恨自己,也只能恨当初的杜亚琛了。
方烁又在他耳边说:“我在替你承担这一切的时候,你在哪呢?你在索马里帮你的小情人做掉几个无关痛痒的土匪?嗯?”
杜亚琛眯起眼,他这时候也不顾宴喜臣横在他面前的匕首,没什么情绪地瞥去,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没有滞留在空中,被该隐刻意放行,准确无误地射穿他的头颅,在他眉心留下一个空洞的血洞。
下个瞬间,方烁又出现在杜亚琛身后,手中举着刀子劈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杜亚琛对面的宴喜臣。
“不要!”
宴喜臣瞳仁骤然紧缩,方烁却在他喊出口的瞬间又消失不见。
他的意志形体出现在巴西利卡剧院的正上方,冷冷地看着脚下的人间悲剧,还有台上的杜亚琛和宴喜臣。
“这才是最好的一幕戏,不是吗?”
他大笑起来,身体隐匿在黑暗中。
宴喜臣手中刀刃还抵在杜亚琛的喉咙上,似乎因为宴喜臣的激动,那刀刃颤抖起来。
杜亚琛自嘲地笑了笑,逼向他,锋利的刀刃立刻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原来是他,原来该隐就是你一直要救的那个人。”
他步步逼近宴喜臣,宴喜臣也不得不步步后退。
“我还是那句话,想想你站在这里的原因,想想你究竟为什么在战斗。小燕子,跟我走。”杜亚琛再次对他伸出手。
宴喜臣承认,这是他看到杜亚琛最诚恳的一次。他深棕色的眸闪烁不定,像害怕着他的拒绝。
“你让我怎么能够?”宴喜臣深吸一口气。他目光复杂,却始终不知道这样的目光刺伤了谁,“你让我怎么能够在知道所有的事后,再若无其事地跟你走?”
杜亚琛停住脚步,笑得很难看:“你现在是在怪我了吗?”
“你不该,你千不该万不该……”宴喜臣痛苦的眼睛中映出杜亚琛的身影。
他的痛苦,他的迷茫,他滔天的愧疚和悔恨,此刻无一例外都落在杜亚琛眼中。
杜亚琛却依旧咄咄逼人地盯住他,眼中是死一样的沉寂:“没错,因为我爱你。”
宴喜臣又想起多年前杜亚琛的眼睛,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中偶尔燃烧起的光,因为他而熄灭了。
多年后的现在,同样的抉择,同样的那双眼,同样熄灭的光。
宴喜臣猛地颤抖起来,手上的刀子像什么滚烫的器物。
他哭了。
“他等了我整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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