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忙着摆弄那猪肉之际,门外却传开了急切的敲门声。陈充听出了是小李的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肉起了身来。
“怎么了这是?”一开门,见对方满脸急切的样子,便知道出了事儿。
“我爹娘,我爹娘被他们带走了。”
“什么?!你慢慢说,李叔不是还瘫在床上么?什么人把他们带走了?”
“是……是宝德轩的人!”小李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来,“老刘和老戚家听说也遭了秧,早知道,我就该听陈哥你的,不跟他们回那山洞里了!”
“你们回去拿了钱?那怎么会被宝德轩的人知道?”陈充一听便知事情不妙,如果让周全那种人知道了这事儿,灵鸟怕就危险了。
“我和老刘他们今日一早又偷偷带了布袋,去山洞里拿了些铜钱。我们没拿多!只拿了十几串回来。可谁料就在回来的路上,被宝德轩的两个伙计撞个正着。他们见了我手里的铜钱,便认定是咱们偷将那翠鸟卖予了别家铺子,非逼我说出个一二来,我不说,他们就强行带走了我爹娘!怎么办啊陈哥,我爹娘年事已高,怕是经不住他们折腾!”
“别急,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陈充说着披上了外衣。
“理论有什么用,我看他们那副样子像是不问出结果来不会罢休,不如我们就把那灵鸟的事儿告诉他们吧。”
“不行!那些人唯利是图,若是知道了灵鸟的事儿,定不会放过它们。我们既受了灵鸟恩惠,就决不能背信弃义,这事儿必须守口如瓶。”
“那……不如我们报官?”
“报官怕是也不顶用,宝德轩身后好像是有权贵撑腰的……”陈充想了想,一咬牙,对身后的小李道,“这样,你在这里帮我陪着你嫂子,我自有办法救出你爹娘。”
“阿充……”床上的妇人或是听到了门外的争论,不知何时下了床来,只是身形臃肿,行动不便,刚挪到房门外,便见陈充取了墙上的弓箭,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一架肩舆转过了街角,正路经宝德轩,却被店铺门口拥满的人群给堵住了去路。
“公子,前头好多人,咱轿子怕是过不去了。”阿宝冲着肩舆里头的人唤了一句,片刻后才闻对方传来一声慵懒的应答,然后几根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挑开了车帘。
紧接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便出现在眼前。阿宝瞧着那张面具忽然有些感伤,从金明池出事之后,他就再也看不见公子那张温柔的笑脸了。
“眼看着天色就要晚了,不如还是走原来那条路吧。”阿宝提议道。
他不明白自家公子今日为何会忽然要求改道,这条路明明又不是捷径,结果反倒被堵在了这里。
这些日子,他家公子日日受邀上门作画,奔波劳累,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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