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越想越是心乱,但又控制不住去一想再想。身后的人连唤了他三声,见他都无动于衷,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三步并两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臂,才令人转过了头来。
“魏将军请留步。”
魏渊一回头,只见张子初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脸上的面具歪了一半,坑洼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先半俯下身子,将双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好一会儿气,才冲魏渊道,“还有一个小忙,希望魏将军能帮我。”
“张翰林请说。”魏渊不悦地皱起眉来,心道就连这张子初也这般得寸进尺。直到对方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魏渊听明白了其中缘由,脸上的不悦随即转为了惊讶。
“你这么急追上我,就是为了这个?”
王希泽认真地点了点头,扶正了脸上的面具。
正在二人交头接耳之际,却没发现街道另一端转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先伸出一个脑袋,左右缓慢转了一圈,再转回去,不经意看到了街角处戴着面具的张子初,开心地挥舞起手臂。
可惜对方没有看到他。在和魏渊短暂地交谈后,张子初就快步离开了这里。范晏兮清楚地看见魏渊面色古怪地朝自己这方向走来,吓得他赶紧往后退。
他现在对所有姓魏的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范司直,我们将军还在等你。”范晏兮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却不想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膀。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羸弱的书生最终还是给捧日军的将士给揪了出来。
“请吧。”
范晏兮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张子初离开的方向,再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甩开袖子,缓而阔步地朝城东走去。
俨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出朱雀门东壁,至保康门街,再西通新门瓦子以南,有东西两教坊。其中,尤以东教坊为重,分成大曲部、法曲部、龟兹部、鼓笛部四部,分掌不同乐种教习。
韩世忠本不太懂这些,但他此时正坐在教坊对面的茶楼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院子里的一抹红衣。京城教坊中有很多伶人舞娘,姿颜甚佳,但这一个,却尤为特别。
韩世忠确定自己见过她。那承腰扭转间,自有一股飒爽英姿,不同于普通舞伎的媚俗,一举手,一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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