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子初的手笔,没有错。
张浚惊诧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那张冰冷的面具,然后再低头反复确认。怎么可能?!之前的通缉画分明不是张子初的真迹,这么说来,那幅画是他让旁人替他画的?可为什么?
“张司丞可欣赏完了?”王希泽在面具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这幅画确实是张子初所画,不过是在半年前画的。
张子初从不画女人,这一幅鲜为人知。如果不是冯友伦告诉他张浚找范晏兮问话之事,他还不知道对方竟是从他的画里看出了破绽。
王希泽自认对于张子初的笔迹就算仿得没有十分像,至少也有个□□分。这得多关注一个人,才能看出其中的微妙差别?
无论如何,知道了这点之后,他就想出了这一计。王希泽告诉帝姬,自己殿前献画还差最后一幅,可却在这关键时候伤了手臂。所以他恳求帝姬将半年前的那幅画拿出来给他充数,并且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这幅画当真是张翰林刚刚替帝姬所画?臂上的伤已无碍了吗?”张浚不死心地问道。
“还有些疼,不过尚且忍得。”王希泽笑着卷起了袖子,晃了晃缠着绷条的小臂。
“张司丞此话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我与张翰林一同作假,糊弄官家?”帝姬这一声质问让张浚瞬间恢复了清醒。
“……岂敢。”他一躬身,僵硬着脸将画还了回去。王希泽见他如此,还火上浇油地假装谦虚了几句这画中的不足。
在王希泽的温言细语和张浚的冷眼旁观后,二人很快拜别了帝姬。赵玉盘命人将他们送出了月照宫,却久久望着“张子初”的背影驻足而立。
“帝姬为何要冒险帮他?”身旁的女使不解地问道。
“是我欠他的。你觉不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帝姬说的是……”
“嘘——”帝姬阻止了对方道出那人的姓名。她缓缓放下手指,叹息道,“六年了,那人若是还在,该有多好。”
☆、荣枯反覆手藏钩
“快些,让他们再快些!”方文静已经快在马车中坐不住了,他一面催促着外头的车夫,一面不停地用汗巾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女使昨晚三更来报,说方若甜丢在了这东郊林里,方文静赶紧连夜差人去寻,却到现在也杳无音信,怎教他能不着急。
“驾——”
车轮急转,车外却忽闻一行马蹄声动,方文静下意识地探出头去,只瞧见一列轻骑飞驰而过,马上带头一人,飒爽英姿似曾识得。
方文静再定睛仔细一瞧,了不得!那不是魏渊的侄儿魏青疏吗?他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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