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绝望的事,莫过于你以为你逃脱了一场噩梦,却不知自己仍在梦里。
冯友伦与宁相忘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与无助。但现在害怕没有丝毫用处,他们总还能做些什么!
“窗户!”冯友伦用嘴型对宁相忘说道。
宁相忘点了点头,抄起房中的一个长凳狠狠砸向了木窗。好在窗棂不算结实,三两下倒真给他砸了开来。
可他正背起冯友伦翻窗要跑,却不料却与外头走来的官差碰了个正着。对方二话不说迅速反扭住二人的肩膀,将他们按倒在地。
“你们这群黑白不分的狗东西,竟敢光天化日官匪勾结!若等小爷脱了困,定教你们落牢子!”
冯友伦的叫骂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他的嘴很快就被堵上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春芳斋的人狠狠甩了他两个巴掌,拖着二人上了门外一辆封着黑布的驴车。
冯友伦跌坐在车里,心如死灰。他还记得,他刚刚被奸人所卖的时候,也是这样困在一辆驴车里。
万捕头来到老县君府上时,对方是愕然的。
此时五辆辎车前后错落停在门前,仆役女使正忙里忙完地将一箱箱东西往车上抬。掐指算一算时辰,已经过了原本打算出发的时间。老县君一边指挥着众人加快速度,一边亲自扶着自家夫人出了宅院。
“你怎么来了?”老县君一口牙掉了好几颗,说话有些不利索。
万捕头走上前去,俯身答道,“我带兄弟们来送明公一程。”
随着万捕头一个手势,身穿捕快衣服的奚邪路鸥还有赵方煦三人赶紧低头去帮忙搬东西。但此举也算多余,因为种渠私揽心腹,衙门内外人员冗杂,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三个是生面孔。
“哦哦,有心了。”
老县君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却见万捕头走到了自己身旁,附耳一句,“明公赶紧走吧,走晚了,怕有人会对明公不利。”
“嗯?谁会对老夫不利?”
“是……种渠。”
老县君疑惑地侧过头,只是还没等问个清楚,就见仆役匆匆忙忙跑了上来。
“明公,不好了!听说那种渠调用了县尉司五千厢兵,在县里到处搜人。他还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招摇过市,好像……好像是冲着咱们府衙来的。”
“什么?!”
老县君年纪大了经不起吓,这一听差点当场厥过去。万捕头赶紧将人扶上了马车,冲着众人吩咐,“快走!直接出城,不要有片刻停留。”
不知所措的下人们才又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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