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
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
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
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
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
“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
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
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
池斐:“你怕我死?”
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
“不会的。”
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
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
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
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
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
这得好多钱吧?
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
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
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
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
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
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
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
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
“……”当逗猫逗狗呢?
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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