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北夹了块鲜嫩的鱼肉给他,警告道:“别再盯着我看,再看我,我就吃你不吃饭了啊。”
顾长封面上一热,屋外的宾客都还在吃宴席,若是他们……
这般一想,耳根烧得厉害,忙低头吃东西,可那鱼肉刚进嘴,一阵恶心猛地涌上来,顾长封脸色一变,差点吐出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砚北急问。
顾长封摇摇头,勉强把嘴里的鱼肉咽下去:“没事,就是忽然有些犯恶心。”
沈砚北不由皱眉。他媳妇身体一直很好,几乎没见过他感冒生病。但回来的这两日,他明显感觉他媳妇精神不太好。而且昨晚抱着人睡觉的时候就发现他媳妇好像瘦了好多。
想到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落后,沈砚北严肃地叮嘱道:“不舒服就找个大夫看看,不要忍着。”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都还没洞房就找大夫,也太不吉利了。顾长封便道:“我真的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
他是真的累。
昨日夜里,主院那女人被他正式承袭镇国公之位和被被赐婚的消息刺激了,大哭大闹,寻死觅活地说要见他。看守的下人怕闹出人命晦气,急忙通知他。深夜被吵醒,他已经十分不悦,但也不想自己的好日子受到影响,便去了主院见她。结果那女人用自己的发簪划伤自己,流了满地的血,还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地上画符咒诅咒他这辈子都不孕不育!
他强惹着怒火把她打晕,叫下人请大夫来给她医治并勒令当场之人不许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被这事一闹,他哪里还睡得着?然后今天一大早又被人吵醒,身体疲乏得很但不得不打起精神给一群人摆弄……
沈砚北静静地看他一会,顾长封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
看不出异样,沈砚北道:“那快些吃完就去休息吧。”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决定明早去请大夫过来给顾长封看看。
顾长封点点头。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因为刚刚吃了一块鱼肉而觉得恶心想吐,但不想沈砚北担心,硬着头皮把沈砚北给他夹的菜一一吃完。
没想吃完后情况更加糟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顾长封默默运起内力,尽量放松自己,把恶心感压下去。
外头还有宾客在,沈砚北让他先休息,自己出门送客。
“呕——”
门一合上,顾长封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沈砚北回来的时候,顾长封已经躺在大红的喜床上等他。
男人已经沐浴过,身上穿着柔软的里衣,墨色长发散落了一枕。
沈砚北顿时觉得心痒痒的,忍不住走过去。
顾长封眼睛紧闭,呼吸平缓,似乎睡着了。
这么累?沈砚北在床边坐下,轻轻捋开他额头的发:“长封?”
顾长封掀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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