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挨着的男人坐姿端正,一派从容,想想自己才这么端着一天就感觉累得不行,可对方日日如此,苏青泽不由问:“不累吗?”
明白他什么意思,赵御淡然一笑:“习惯了。”习惯了,日日如此也就没什么累不累。
从他作为皇七子,名字被正式记载在玉牒上时,就有专门的老师教导他仪容,而他又极其自律,这么多年过去,这些刻板的规矩已经深入灵魂,然后在他身上展示出来的是完美的皇子风范,如今已变成了迫人的帝王威仪。
苏青泽一愣,直起身子,抿抿唇道:“你是皇帝,没人敢管你,你不用那么辛苦的。”
想了想,又道:“如果你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那样散漫,那只在我面前就好了,我也可以给你靠着的。”从前他年少时,两人在一起赵御总是很随意,就是他要上树掏鸟窝赵御也陪着他,就算把衣衫弄脏把脸弄花,赵御虽然没有笑,但看起来心情挺好的。
“好。”赵御薄唇扬了扬,轻轻捏捏他不再肉乎乎的脸颊。他软绵绵白嫩嫩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一株柔韧挺拔的青竹,能给他肩膀依靠了。
苏青泽用手戳了戳他嘴角:“你好像很高兴?”他这几天被一群人折腾个没完没了,笑都笑不出来。可赵御从在宫里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嘴边就微弯着,现在尤其明显。
抓住他手指,赵御挑了挑眉,低声问:“你说呢?”
苏青泽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尤其赵御的眼神十分危险,便立马住嘴了。
看他不说话,赵御把那指尖圆润莹白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啃咬,苏青泽吓得瞪大眼,急忙把手抽回来。可赵御紧抓着不放,还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为什么不像以前那般唤我?”
两人一年多没见面,一见面青年没像之前第一次来京城时看见他激动得想扑过去,只站在那远远对着他微微笑,他道是青年长大学稳重了,哪里会想到青年会和他生分?
不愿意叫他名字就算了,和宫人提起他的时候也有了别的代称。他是大齐的皇帝,朝廷文武百官的皇上,却唯独不想成为他口中的别人。
苏青泽垂眼,慢吞吞地道:“我娘说进了宫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赵御用力咬了下他手指,苏青泽吃痛,嘶了声。
男人眸色沉沉,苏青泽顶着他灼人的目光,闷闷地哼了句:“不知道叫什么。”叫皇上他不喜欢,叫阿珩又被人告诫不许这么叫。
“叫阿珩就很好。”
苏青泽摇摇头:“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你哄我叫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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