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徐牧!”就在这时候,教室外,蒋以觉的声音夹杂着雨声传来。
徐牧立即站起来跑到门口,看见窗外撑着伞赶来的蒋以觉,兴奋地喊:“我表哥来接我啦!”
他甚至来不及回过头朝那位男同学得意一下,便迫不及待冒雨跑了出去。
他踩着一地雨水躲到蒋以觉伞下,蒋以觉把挂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到他身上:“快穿上。”
徐牧穿上外套,跟蒋以觉往校外走:“你怎么跑来接我啦?”偷偷地,瞥了一眼蒋以觉的脸。
他冒雨赶来,虽然撑着伞,身子却被淋湿大半。脸上还有汗水,发丝微湿地贴在前额。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带伞。”
“那你就这样出来,你们店长没说什么?”
“他没说什么。”蒋以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油纸袋包裹的包子,“饿了吧?这个路上买的,还热着,赶紧先吃。”他拍掉油纸袋上面的雨珠子,递给徐牧。
徐牧是真的饿坏了,接过包子,拆开油纸袋大口吃起来。咬了两口,递到蒋以觉面前说:“你也吃。”
蒋以觉咬了不大的一口,看着他笑了。两个人一边笑着,一边在雨中分享这个包子。
当年的包子一个只需五毛钱,可这五毛钱,却能让两个人都这么开心。
徐牧是真的爱过这个人的。在很久,久到可以当做童话故事讲的日子以前。
尽管如此深刻地爱过,徐牧这一世仍认为,他上上辈子得是干了毁灭地球的恶事,上辈子才会碰到蒋以觉,这辈子又他妈碰到蒋以觉。
徐牧醒来三天了,三天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还动弹不了。
蒋以觉在他醒来后的第二天,便因急事不得不离开医院。
徐牧每日盯着天花板上的风扇,盯着它开始转,盯着它急速地转,盯着它慢慢停止。无数个分分秒秒,这样度过。
中午,护工进来送饭,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蒋先生今天来不了,让我说一声。”
昨天这个护工说的也是这句话,可徐牧并不关心蒋以觉到底来还是不来。
护工坐在徐牧床边,打开保温饭盒,舀了一勺脆萝卜碎进稀饭里搅拌,说:“蒋先生原先在这里守了你两天,那两天他不吃饭也不睡觉,医生怎么劝都不听。你这个病需要细胞移植,还是他移植给你的。”她去瞟徐牧的表情,指望能瞧见徐牧脸上出现哪怕一星半点的感动。
但徐牧依然面容死寂,一声不响。
护工“唉”了一声,摇摇头,没再讲话,默默地喂徐牧吃饭。
喂徐牧吃完饭,护工将徐牧搬到轮椅上,推着轮椅来窗户前。
“医生说你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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