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没急着过去,“临安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徐赋说他身子太弱,病来如山倒,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求生的意识都没有,一碗药喝下去半碗就不错了,徐赋只得加大了药剂,就是吃不下去东西,明天之前若是再吃不下去东西,就不好办了。”
“我来吧。”
沈志走进去,把萧行衍扶起来,自己坐在床边,晃了晃他,“临安,起来喝粥。”
他在军营里习惯了发号施令,偶尔温柔几次总有些不适应,语气生硬。
萧行衍眼睛睁开一条缝,昏昏沉沉的,突然俯下身,又要吐,沈志赶紧拿过痰盂来。
他只是干呕几下,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沈志拍拍他的背,等他好些,又把他扶回去。
萧行衍看清了眼前的人,喃喃开口,“兄长。”满是撒娇的意味。
沈志,“我在,喝些粥好不好。”
萧行衍反倒带了哭腔,“疼,兄长,好疼。”
烈火浇喉都疼痛,内脏灼烧的疼痛,似乎想要了他的命。
沈志并不熟练地哄他,“喝了粥就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他笨拙的吹了吹粥,才喂给他。
萧行衍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在,就安下心来,所以感觉有东西抵在嘴边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咽了下去。
吃了几口后,又要吐,沈志把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颗糖塞进他嘴里,在嘴里慢慢化开,萧行衍忍住了要吐的冲动,躺了回去。
沈志军务在身,不便久留,喂了饭,和叶北辰聊了几句,就走了,步伐沉重,他隐隐意识到,这些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个曾经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敢细想,却又不得不细想,回了府,他左思右想,最终往宁王府调派了些人手。
夜里叶北辰又给萧行衍额头上换了块毛巾,感觉他的体温好像没那么高了,晚间出了次汗,烧退了不少。
白天的时候徐赋担心他乱动再把伤口扯开,于是用针线给他缝合了起来。
也不知道沈志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反正自从他来过之后,萧行衍晚上喝药也没再吐出来,粥也勉强喝了几口。
翌日,萧行衍的烧终于退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大脸横在自己眼前,见他醒了,欣喜若狂,不知道在说什么。
萧行衍突然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他张开嘴,发现发音有些困难,叶北辰端了杯水给他润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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