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言看着她突然转变的表情,有些怜悯地看了赵子忌一眼,看来赵子忌在她心里的地位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不过该演完的戏还是要演的,他对着赵母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是这样的,我偶然听到了赵子忌同学和别人讲电话,他似乎是正在与人吵架了,我询问了一下,他和我说,那是他的父亲。”
方易言语气不急不缓地把赵子忌在他裹着小毯子流鼻涕时告诉他的事情微微添油加醋一番,以另一种方式转达给了赵母:“他说,他父亲告诉他,再对郭女士有微辞的话,便不会再支付他的抚养费,并且打算把他赶出家门。”方易言微微一顿,见赵母的神情变了,便再一次加强火力:“而且,赵子忌同学告诉我,他父亲说,郭女士已经为他又生了个孩子,如今已经四岁了,十分聪颖,并且说赵女士您……”方易言忽地停下讲述,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般。
“够了,柳老师您不必再说了。”赵母显然明白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她颤抖了声音,但依旧保持着最后的风度:“很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方易言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一些了,他点点头,对着赵母露出一抹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谈论了这么久您的隐私,但父母的感情问题,对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方易言转过身,看着低垂着头,不知是什么表情的赵子忌,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对赵母道:“请原谅我这一次的多管闲事,我还有几个学生家要去,那么就先告辞了。”
赵母轻轻地点点头,似乎是想起身去送,最终还是没有站起身来,哑声对着依旧垂着头的赵子忌道:“小忌,去送送老师。”
“不用了不用了,您好好休息。”方易言假笑着推脱了赵母的客气,准备脚底抹油般开溜,然而赵子忌却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肘,把他一路半拖到门口。
以为自己会因为刚刚说赵子忌太多坏话而被打击报复的方易言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赵子忌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弯下腰帮他把鞋子拿了过来,并一脸真诚地对他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在看出对方眼中透露出的崇拜,方易言只觉得心底的成就感就像是沾了生长液的藤蔓一般疯狂繁殖,他十分做作地撩了一下头发,用自己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了一句:“不客气。”
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在一阵小冷风拂过面颊之后,方易言果断迈开腿,向着他的小电动车走去。
开着电动车在风中飞驰,方易言终于有一种所有的事情都结束的感觉,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并吸了一下鼻涕。
西装不抗冻,好冷。
当方易言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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