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字?有你这样测字的!分明是个登徒子!”女子一把掀开幕篱,垂鬟分肖髻显得灵动轻巧,她怒目而视,“我瞧你家兄长分明是觊觎我阿姐的美貌,一脸痴汉样儿。”
成钰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身后人冷漠的神情,当下哭笑不得,“姑娘,讲点道理,你们姊妹二人都带着幕篱,这谁人能看得清?”
“你!”
见他狡辩,女子杏眼微睁,身后人这时伸手扯着她的衣袖,温声道:“晚风,不得如此无礼取闹。”
名叫晚风的女子很听她的话,对两人吐了吐舌尖,便双臂环胸站在了旁边,默然不说话。
那尚未露脸的女子上前欠身行礼,随后坐下,神态温婉,“既然先生要测字,那便替小女子算一卦。”
她俯身落座时,幕篱微扬,露出了一半容颜,成钰微愣,随后下意识看向那晚风,后者则眯眼瞪了他一眼。
成钰蹭了蹭鼻尖,觉得好笑。
这两人,竟是孪生姐妹,只是这性子也差得忒大了些。
女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折纸交出,右掌摊开,“这是生辰八字,烦劳先生为小女子测一字,情。”
成钰在一旁看他像模像样地掐指算命,有些不忍直视,陈清酒将生辰八字交还,默了默才道:“姑娘,将至行笈之日,今测字情,是为夫妻之事。所谓少年夫妻,心青为引则情,此乃趣事,但观手相,虽是窈窕淑女,却非君子好逑,往后姻缘,非情非愿,顺者常伴青灯古佛,逆者,恐有血光之灾。”
“你瞎说什么!”晚风蹙着眉头将她强行拽了起来,“阿姐,这人嘴里就没半句好话,实在晦气,我们不要理会,现在就回家。”
“哎?”女子被她拉走了半步,突然又回头,从荷包里取出碎银留下,如此还道了声谢才离去。
成钰神情有些复杂,当下弹了弹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叹道:“哥哥,即使你不会算命,也当知世人皆求心安,这些违碍的话如何说得?”
陈清酒不说话时便让人觉得很是温和,任凭旁人怎么说,他都八风不动,屁不放一个,成钰叹息,看着他胡乱买了两个馒头回来,借机提早收了摊。
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小镇,往南行就是巍峨高山,层峦叠嶂,被云雾笼罩。
成钰仰着脑袋看那耸立在云端的山脉,长叹了一口气,先撸起袖子在河边洗了把脸,“兄长,二十里山路,有你这样诓人的吗?”。
岸上人对于他的埋怨视若无睹,转身慢慢咬字,“你若要休息,夜宿一日也可。”
“没那么矫情。”成钰几步跳了上来,一手遮着太阳,眯眼喃喃道:“看起来都是绿水青山,无人踏足,哥哥,你确定这里面还藏着一座荒山?”
陈清酒点了点头,随后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山路曲折险峻,前半日走的算是大路,倒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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