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他人已经挎着大竹篮小竹篮地回到了山上,衣食住行用的看样子都有,成钰回头又给水缸里添了新水――水是从隔壁山借的。
拧着抹布,他将屋内的桌椅擦拭干净,初秋的天气已经变凉,山里的水更是有些冰寒,下山换水的时候,成钰还有闲情逸致打量了自己一番。
十六岁,也算得上是小小年纪,眉目清秀稚嫩,然后现在做着老妈子一样的活儿,天知道他是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长兄的。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门口石敢当最起码还知道镇邪。
好在这屋舍并不大,除去了灶房,三间小屋子,两间卧房也空空荡荡,除了卧榻藤椅也没发现什么多余的东西。
收拾好灶房后,他还有时间煮了一碗花椒面出来。
对于‘缩地’这种术法,成钰如今用的并不顺手,因此从小镇到柜山得分几次来走,路过旁地时,偶然看见了几株野花椒树,便顺手摘了些花椒叶子,回来煮成水,浇了一碗面。
虽是素面,又没什么油水炒菜,但花椒本身的芳香却十分入味可口。
“清汤面,灶房刚收拾干净就先凑合着。”成钰将碗筷放在石桌上,反正两人都已经辟谷,吃不吃东西的都不关系,但他现在是有事想问,那便不一样了,成钰一手托腮,笑得谄媚,“兄长,那墓室里刻着符文你知道吧?那竹舍里有相关的书籍吗?”
陈清酒吸了一口面,“收拾完了,你有发现书了吗?”
成钰摇头,正是因为找不到,所以他才怀揣着一丝希望过来问的。
“所有书籍都在墓室里,你得慢慢来。”
成钰面露苦涩,委委屈屈的样子,“我觉得那些东西也不是很难懂,但是想往下看时,又有一股力量排斥。”
“冒失。”
“我知道,循序渐进。”成钰举手回答,又颇为挫败地滚回了灶房烧热水。
陈清酒吃完了面,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喝了汤,直到见底,才悠闲地进了屋子。
于是成钰再回头时,只见一个空荡荡的碗。
天色渐晚,成钰洗漱之后便悄然推开了竹门,只见那人躺在床榻外侧,合衣而眠。
最后一点烛火挣扎了片刻,屋内便彻底没了光,他合上门,然后回到了对面屋子睡下。
天凉,成钰想,该添被子了。
山中一夜秋雨过后,彻底将竹舍洗刷地一尘不染了,成钰经常会跑到墓室里,一呆就是数日。
大过年那天,下起了大雪,柜山被皑皑白雪覆盖住,看起来便没那么糟心了。
成钰是第二日从墓室里爬出来的,日日修炼,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沉稳许多,不似同年人那样浮躁,而且似乎几日不见都能冒出一节来。
成钰弹了弹一身雪,进屋时便发现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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