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酒皱着眉头,正色道:“此物借以保命,不是让你来求这一桩事的。”
柳岸将玉佩往前一送,笑道:“于我而言,这便是求命。”
陈清酒一时间不说话了,他压下心中那点别样的不满,平平静静道:“我要先回去一趟。”
“我同你一起。”
他们两人,一个拖着百斤墓碑,一个腿脚不便,路上却是和谐在了一起,步伐相当。
两人离去的身影逐渐模糊,成钰情不自禁地想要跟上去,却觉得眼前一黑,他又回到了识海之内。
这段记忆并未结束,连同陈清酒与柳岸的相处,他也是以明弈这个第三者的身份,看不清楚。
还有好多事情,就比如柳岸消失之前,那句‘清酒’是如何而来,难道当时颜既白也是个糊弄世人的假身份,还有,柳岸死时,陈清酒是早已离去,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冷掉了……
这些他都不知道,直觉告诉他,那人快醒了,成钰不能再留在此处,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成钰一手扶额,头疼稍减,他便十指捏诀,识海翻涌,在这之中,成钰却眼尖地瞥见了一处黑暗。
那依旧是一段记忆,成钰下意识地跃去,而后伸手,只可惜他指间还未触及那团黑雾,一层金色符文便将其圈起。
什么记忆,竟要封印起来?
只是成钰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阵刺痛传来,紧接着他神思混乱,魂魄已然回体。
☆、第二十一章
头上的剧痛倒是可以忽略不计,浑身上下却犹如车碾过一样,骨头都好似碎了个彻底。
成钰左手刚扶上额头,手腕便被人抓住,一阵冰寒刺骨。
他偏头就撞入那双浅灰色眼中,顿时一个激灵,绕过陈清酒翻身下榻,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好在陈清酒也没同他计较起来,起来下榻,不发一词。
如此这般,成钰越发难受,他倒是宁愿这人对他打骂,也不要冷眼相待。
可成钰知道,他不会如此。
“哥哥……”成钰率先开了口,神色黯然,“我可能要去墓室一段时间。”
陈清酒沉默片刻,轻道:“好。”
成钰所有臆想灰飞烟灭,他看着陈清酒的背影良久,才无知无觉般地垂头错过他离去。
他近乎偏执地想:“反正什么褚钰柳岸的都死透了,兄长只是暂时看着他呕气,躲一段时间,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
他这一躲,便是三月有余。
成钰回上山时,已经很晚了。
繁星满天,那人便趴在长榻上睡了,他的身边已经围了许多蚊虫,但不知它们是找不到好的下口点还是在害怕犹豫什么,陈清酒浑身上下也没见被虫咬出了包。
陈清酒头枕着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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