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嘴的。”
亓随往日在清修谷时,经常和十九闹,对于女子这些花花样样的东西,倒也有所了解,闻言,他恍然大悟,道:“哦,润唇的膏啊……”
他这话刚落,一直埋首的成钰终于抬了头,默然看了他良久,就在亓随觉得发毛时,成钰竟嘴角勾起,眯着眼对他笑。
亓随终于接受不了这家伙半人半鬼的样子,转头看向了自家师父。
冬日的天燥得狠,稍微不留意,肌肤便会干裂。
亓随瞥了眼自家师父的唇角,正欲开口,竹屋门突然被打开,王三胖过来,亓随忙同景沐月起身,站在他身后。
三人像模像样地行了拜礼,这便要告辞。
亓随跟了两三步,又退了回来,拿起一个小瓷罐,对着成钰比划道:“能送我一罐吗?”
成钰手下动作没停,依旧眯眼笑得一脸贱意,勾着唇轻快道:“没问题呦……”
亓随当下不与他客气,将东西塞进了衣袖中,连忙去追自家师父。
送别了客人,陈清酒便出来坐下,见他来了院子,成钰忙将桌上的茶温热,倒下一杯给他。
“这样由他们去真的好吗?”
“怕什么?”成钰挑了挑眉,莞尔道:“这压箱底的人都过去了,不会出太大的问题,阿酒若实在担心,明日我追过去。”
陈清酒点头,低头刚啜了口茶,余光瞥见他手里的东西,眉头轻蹙,“你摘这些合欢做什么?”
成钰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道:“做香膏啊。”
陈清酒:“……”
他咬了咬牙,一言难尽地看着成钰,最后忍不住地拍案而起,赧然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只是做个润唇的香膏而已啊?”成钰越发无辜,似不懂他为何发恼,右手打开那小瓷罐,道:“亓随那家伙方才还跟我讨了个,你闻闻味道如何?”
他一抬手,小瓷罐便近在眼前。
陈清酒如何不熟悉这味道,当下面红耳赤,说话都结巴起来了,“你,你简直……无耻!”
成钰都几千年没见过他这生气的模样了,当下右手一撑,坐在了石桌上,指尖蹭过的香膏抹在他唇瓣间,忍不住便堵住了那张嘴。
“唔……”陈清酒被人抱着,一双手撑在桌上,半晌没挣开。
成钰放开他时,陈清酒只觉得浑身发软,但腰际的手却又紧紧抱着他,成钰闲出的手抬起他的下颌,拇指在那红润的唇上摩挲,眯眼笑道:“阿酒,再骂句‘无耻’来听听。”
“你……”陈清酒一个大喘息,抬头瞪了他一眼,突然反应过来,惊道:“你把这玩意儿给亓随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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