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魏耿臣?”
谢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愉悦道:“黄泉界不是缺个主子吗?”
文良一愣,心中忐忑,思忖片刻,也没想出这魏耿臣何时得罪过谢怀。
深夜,房内灯火通明。
陈清酒刚做完洗漱,披着一件半湿的单薄中衣,便浑身慵倦地埋在了被褥之中。
成钰回来时,便看到他四仰八叉地斜在床上。
成钰上前,右手端着个小瓷碗,敛袍坐在榻前,左手捏住陈清酒的脚踝。
“噫~”
陈清酒被冰的一缩,翻了个身,哆嗦着,“冷。”
成钰眼神一瞟,伸手将他衣领拉好,又将他身下被子拉出一角,给遮严实了,才伸手在他胸口处拍了拍,“起来吃点东西。”
“困。”陈清酒闭着眼,伸手胡乱攥住他的衣衫一角,含糊不清道:“我不吃了。”
成钰没说话,伸手用竹签戳了碗中一小团丸子。
陈清酒躺着,鼻翼突然微微扇动,紧接着就张开了嘴。
“嗯,素的。”他嚼了几口,然后便不满地嚷嚷着。
“有肉的,不过晚上不能多吃。”
儿茶说完这句话,陈清酒才颇为吝啬地掀起一侧眼皮,蔫搭搭而又幽怨地瞧着他,“你这简直就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被无情控诉的绛灵山君无奈叹气,将碗放在榻上,俯身亲了亲他眼角,“那您说,这会儿想吃什么,我去做。”
陈清酒动了动身,找了个合适而又近碗的位置半躺着,喝了两口汤,咂嘴道:“算了,汤不错。”
成钰笑了笑。
“谢怀曾跟我说,如化祖这般的存在,死后魂魄是要归混沌界的,暮去朝来,便会成为混沌神力的一部分,天邪他们与黄泉界主勾结,为的就是打乱三界五域的秩序,找到化祖魂魄,再复生他。”说起正事儿,陈清酒稍作清醒,道:“可我思来想去,也没明白这黄泉界主能获什么益?统帅天下?”
“有些人天生反骨,生来就是为了搅混天地,无视人伦。”成钰不动声色道:“不管这黄泉界主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活着。”
陈清酒叹气,茫然地看着床帐顶,“黄泉界为死生交接之处,而他能不着痕迹地动手,并非易事。儿茶你说,稷修重伤,天邪可能去找她吗?”
“稷修性多疑,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联系天邪的。”成钰侧身同他躺在榻上,左手摸着他的发梢,神色微变,“此去西荒,怕是有些麻烦。”
封印烛戾同玄灾的卦师令已经留在了扬灵洲,临走前,陈清酒只从卦师令中得到了个模糊的方向。
西荒无人之地,广阔千里,寻一个稷修,谈何容易?
想想都觉头疼。
说着半天,一碗丸子汤已经全部下肚,陈清酒起身,顺手将碗放在边上,又枕着被子躺下。
两人相对无言,陈清酒一边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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