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左临心并不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不对,他自己做的不好,再练习就是了,若是做的不好还逞强才丢人咧。但此刻被顾诛瞧见了,不知怎地就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羞愧之心,仿佛是孩童时期功课做的不好,被先生训斥时正好又被在意的人看见了。可顾诛比先生就温柔的多了,他摁住左临心的肩膀,道:“不要用蛮力,再试一次。”
顾诛手掌冰凉,搭在左临心身上,左临心就察觉到有股灵力从他掌心传来,可这力道中透着点冷。他想到顾诛说的适月山,想到顾诛说的终年化不开的雪,忽然问道:“不冷吗?”
他问的没头没脑,顾诛却懂了:“习惯了。”若不是见过这别样的风景,若不是知道这世间的春花柳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熬。
顾诛道:“定心。”他左手和左临心交握,口中轻轻重复白天左临心忘记的那一小段,左临心听着,就发觉他越说越快,越说越多。上午才念到第二章,此刻竟是一口气说到了第三章了。
如此大的信息一股脑的涌到了左临心的脑海里,他气息不稳,只觉得经脉里气血涌来涌去,脸色涨的通红,下一刻就要喷血而出一般。顾诛一面不停,一面以自己灵力引导,左临心闭着眼睛,并没察觉到他们身边的木灵草灵渐渐凝成了一滴滴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在他们四周浮动。
远处躲在一边的谢歌台睁大了眼睛,悄悄道:“顾诛好厉害,居然能引出所有的草灵唉。”他旁边是大半夜被谢歌台拉起来,以至于不得不陪他一起偷看的顾长弃:“。。。。。。。不,这应该是左公子的力量。你仔细看。”顾长弃说的没错,那些草灵飘动着附在左临心的四周,但并没碰到他,一触即离,显然是以左临心为中心的。
谢歌台道:“可他并没有什么灵力啊。”
顾长弃道:“顾诛说过了,这与灵力的多少并无什么关系。有的人天赋惊人,稍加引导便能成功,只是不会用而已。”谢歌台道:“你是说,左临心有天生的灵力?可我和他交过手,他丹田空荡荡的,全凭一股子蛮力才能险胜啊?”
顾长弃道:“这我也不知。”他看谢歌台皱着眉,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又道:“但他只学习了一遍就能引出草灵,绝非凡人。想来是天生的力量,或者。。。。。。”
谢歌台道:“什么?”
顾长弃道:“或者,他曾有过很强的灵力,只是丢了。”
左临心长舒了一口气,那些木灵草灵受了惊似的,纷纷散开。左临心睁开眼睛,道:“我还是记不住。你念第二句了,我却还总想着第一句。”他脸色微红:“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书里的诗啊词啊我背多少遍都记不住。”
顾诛道:“无妨。你不用记,这卷书本来也不是用来记的。”他说到:“鳌耋老人在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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