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彦肃立在她身边，这场无声的对视持续了许久。

他才敛目去看她被包裹住的伤口，状若无意的样子，可声音里却还埋着更厚更沉的东西，“还疼吗？”

夏小柠艰难的发出短促的音节，“疼。”

他就是这么厉害，往这一站，她所有的委屈都被勾了出来。

封清彦失神了一刹，扶着床边的手指骨结微微发白，“我帮你叫医生。”

“不要了。”夏小柠的呼吸很细，孱弱的随时要断，“没那么痛了……”

她用仅存的意识想了想，今天似乎是他的婚礼。

是他最重要的日子。

夏小柠忽然无比内疚，轻轻的，笨拙的道歉，“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封清彦下巴微抬，似乎叹息了一声，千言万语卡在那叹息里，他很疲惫的半合上眼，没有回答什么。

门口悉悉率率，齐航走了进来。

他还不知道夏小柠已经醒了，毕竟病床上不能动的人看上去太像睡着。

齐航低低的说，“少爷，老夫人派的人到了，催你赶紧回去，婚礼要开始了。”

“要开始了？”

封清彦没有看他，只是将这句话，意味不明的重述了一遍。

既无作为新郎的期待，也无要在病房和婚礼之间徘徊的犹豫，看样子，是已经有了抉择。

齐航附耳轻语，“老夫人说，你再不回去，她就要生气了。穆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再有两个小时媒体就开始直播，到时候你再不出现……”

他说到这儿，便没有再说下去。

场面会很难堪，这种话，无需齐航提醒，封清彦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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