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并没有伸冤,他早就明白了。闻萧嫣是贵妃娘娘,又是骠骑大将军的妹妹,昨天她也是为了送闻萧伶才会到前花园里。若是要找人惩罚,当然要找毫无家世背景的商柔。
「是我不该。」商柔摇头。
凌绿低声道:「公子,小的有护膝,您别担心。」
商柔讶然道:「你怎麽准备得那麽齐全?」
凌绿叹道:「公子您现在失宠,恐怕往後要跪的日子还不少呢。」
跪在人来人往的留云宫宫门实在难熬。
烈日当空,毒辣地晒在商柔的脸上。
又是一年的夏天,商柔想起许多年前的夏天,那个在树下给自己剥橘子的小雨。漂亮的脸庞,笑起来眉眼弯弯,声音清甜动听,身上散发着怡人的花香……商柔跪着的前方是笔直的走道,尽头是红砖砌成的庄严宫殿,宫殿里的牧晚馥应该正在跟大臣们议事。
如果自己当日没有来到京城,他记得的永远都是那个夏天的小雨,嫣然笑着在自己的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刻意略去了那个象徵着皇权的姓氏。
无论怎麽付出,牧晚馥始终都不满意,商柔何尝不想把合和公主忘记,可是他怎麽能够把过去轻易一笔勾销?
他对合和公主从来都是敬爱有加,自她病死之後,这敬爱就化为对於自己负心薄幸的怨恨。可是由始至终,只有牧晚馥才是自己最深深喜欢的人。
这两种感情本就不一样,为什麽他总是不明白?
罢了,都是自己的错,正如自己总是在埋怨牧晚馥临幸其他妃子,牧晚馥要求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也是应当的,是自己做得不好,连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做到专一。
宫女们偶尔会捧着糕点经过,却没有人胆敢多看商柔一眼。
凌绿手里抓着油纸伞,远远地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商柔,可是陛下有令,不能让任何人站在商柔的身边。
商柔感到很晕眩,虽然没有人敢看他,但他知道大家都在讨论他。牧晚馥跟他的事早就成为京城最着名的一段风流韵事——或许是笑柄吧——商柔想起那年夏天,自己跟小雨在茶馆里听到说书先生讲述灵王殿下的故事。现在他应该也成为这些故事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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