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惘然摇摇头,方代月刚才还在洗碗,双手冷冰冰的都是水,却使商柔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方代月把他带到饭桌,让他坐下来,又把蜡烛放到他的身边,免得他会着凉。他弯身吻了吻商柔的额头道:「乖乖等着,我先去洗碗。」
接着,方代月把瓷碗的碎片扫到筲箕里。他平日大大咧咧的,干起家务也算是熟悉,在家里应该也是常常帮助母亲和姐姐完成家务的。
方代月很快就把碗碟洗净,商柔以为他们要回房休息了,方代月却叫他在厨房里等待。
商柔心里有点好奇,便问他发生什麽事。方代月只是神秘兮兮地笑着,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半晌,方代月就带着一个木箱回来。商柔见他抬得辛苦,便主动上前帮助他。
二人小心翼翼地把木箱放下来,方代月打开木箱,里面放满烟火棒。
「我本来想要买烟火的,但我不懂得如何放烟火,还是烟火棒比较简单。」
「所以买了一整箱?」商柔无奈地看着那一整箱烟火棒。
方代月笑道:「你不是说烟火美丽却短暂吗?所以我买了很多很多烟火棒,你可以放很久很久,多久都可以。」
商柔拿起一根烟火棒,一根烟火棒燃烧的时间的确很短。
「对啊,烟火太短暂了??」商柔摇头道:「不值得。」
枝头的木棉花刚好挡住了月光,树影婆娑,一朵朵橘红木棉花轻轻地舞动着。走廊上已经挂上几个风铃,随风而清脆作响,如同吟唱着情诗。
灯笼洒下柔和的光茫,栏杆的油漆已经剥落,隐约透露出一点残旧。
这里的一切都比不上彩霞馆的穷奢极侈。其实一开始彩霞馆也只是一个破落的地方,但随着牧晚馥愈来愈宠爱商柔,彩霞馆便修葺得愈来愈华丽,那陈设装潢远远超於皇后南宫雪的梅影宫,哪里进贡了上好的宝物,牧晚馥一定把它们送到彩霞馆里。
在商柔回宫之前,天竺进贡了一颗璀灿至极的透明宝石,无坚不摧,光芒夺目,象徵着永恒不变,在天竺里只有婆罗门的贵族才可以在宗教仪式中使用。
闻萧伶对那颗宝石几乎是一见锺情,其实他向来对於奢侈玩物不感兴趣,毕竟平日牧晚馥也赏赐他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从来不亏待他,但那次闻萧伶却少见地亲自开口向牧晚馥求要那颗宝石,然而那时候牧晚馥却已经把这颗足以买起十座城池的独特宝石镶到商柔梳妆台的铜镜上。
然而,相比起那个华丽却冰冷寂寞的彩霞馆,商柔只宁愿坐在这个平凡的小座院里。
商柔和方代月并肩坐在木阶上,燃烧着一根根的烟火棒,一朵朵烟花在他们指尖之间任意地燃烧殒落。
二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相依相偎,享受着此刻难得的静谧。
夜还是很漫长,有些人注定彻夜无眠,有些人却已经找到一处暂时歇息的港湾。
「我以为你被烧死了的那天,我哭完之後作了一个梦。」方代月揽着商柔的肩膀,他抬头看湖畔已经交颈而眠的鸳鸯,低声道:「我梦见我娶了你,然後我们一直待在一起,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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