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神带着刚干完活的俩仆人离开,很自觉的把夜莺留下了。
房间干净的同时,还多了一位女主人。
桃之不关心这些事,找了个清净的地儿呼呼睡觉去了,客厅只剩下妖哩和夜莺两人。
哩儿悄咪地用座机给凌河打了个电话,没说其他的,就只是告诉他夜莺回来了。
打完电话回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哩儿直切主题。
“你为什么要离婚啊?”
“我生不了,去医院查过了医生说宫寒,怀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夜莺也没闪躲离婚的话题,低头叙述着。
“生不了孩子就要离婚么。”哩儿就不懂,生不了就不生呗,明明是俩人一起面对的事为什么非要一人承担。
“凌河家就他一个儿子,是独生子,而且家里有企业和家产都要继承,我生不了就断后了,我不能耽误他。”
“那他也是这个意思么,你生不了孩子他就要和你离婚,然后娶别人生孩子是么?”
“他没这么说,是我提出来的,他父母和他家里人也都是这个意思。”夜莺说的不急不躁,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与她无关一样。
两人一直聊了二十多分钟,妖哩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夜莺就是认死理儿。
她是认为生不了孩子就是耽误他,凌河那么优秀,值得找个更好的。
“那你还爱他吗?”哩儿聚精会神地听着,忽然问了一句。
“爱,从我开始记事那时起,就爱。”
听到这句爱,哩儿叹了口气,“那你就真的放弃了啊,他父母说,他家里人说,你怎么不听听当事人怎么说呢。”
“他也特别喜欢孩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了解他,可我生不了。”
了解他的脾气,他的生活习惯,他的口味爱好,甚至他上学时跷课爱翻哪片墙,她都知道。
就是因为了解他,才更知道他有多喜欢孩子,那他当然也会希望能够有个自己的。
这次没等妖哩接话,从门口传来一道男声:“我是喜欢和你的孩子,和别人的不要也罢。”
凌河站在门口,手扶门框弯腰喘着粗气,抬手扶了扶银边镜框。
因为小跑的原因,说话的男人气息很不稳,但丝毫不影响这话语的铿锵有力。
“凌河…”夜莺从沙发起身,看向门口。
“就对我那么没信心吗。”凌河抬头闭上眼,像是在问她,又或是在问自己。
他今年二十三岁,准备再过两年读完博接手家族的企业,是自己现在的身份给不了她安全感吗。
当初答应离婚是她以死相逼。
她还说什么结婚只是为了钱,现在拿了他母亲给的钱,就没必要再纠缠。
就知道,果然都是假的,还是因为孩子的原因。
“我…,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真的。”夜莺又把离婚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正不知道话该怎么说,被凌河走过来紧紧抱在怀里,能听到窝在她肩头轻微的抽泣声。
他是在哭么。
夜莺双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男人的头趴在她肩膀略抽泣,声音不大,说出的话却令夜莺身体一僵。
“莺子我们复婚吧,好不好,我结扎,不会再有人说你半点不是。”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