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曾待在孤儿院，谷永淳心紧紧的，有点难受。

“每个不同的经历，都会让人成长的。”顾北雪现了他的心情，善解人意的说，“就像我。如果没有在孤儿院待过，现在怎么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家庭生活？”

见她心境如此明阔，倒让谷永淳刮目相看，他的女儿，就当得如此大气坦荡。

“爸，”顾北雪仰头，几许俏皮的问，“你小时候偷偷摘过没成熟的葡萄吗？”

呃！有点微窘，但谷永淳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什么味？”北雪取笑，“是酸的还是涩的？”

“都有。”谷永淳想想说。

顾北雪笑了，看来。大人物小时候也有犯窘的时候，她偏偏好奇，“被大人现了，会挨揍吗？”

呃！还真窘了。不过，谷永淳似乎很乐意跟女儿分享，“这要看是谁摘的。”那些年，物产并不丰富，谷家孩子多，都眼巴巴的馋着这些葡萄，可谷母要用来做葡萄酒，自然看得紧，“如果是你的两位伯伯，那就免不了一顿板子。如果是你姑姑，自然就是一顿口头教训。”

谷家父母疼女儿，那可是出了名的。就如同当初将若秋嫁给朱润泽，也是经过极慎重的考虑的，不过，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如果是你呢？”北雪偏偏问。

“我？”

北雪扬唇轻笑，“爸，你刚刚还说，你也摘过的。”她真的很好奇，“你会挨板子还是口头教训？”

“我嘛。”谷永淳眼底微恙，思绪渐渐飘远，“都不会。”

“为什么？”她追问。

谷永淳沉默之后，“因为我会说，是你妈妈想要吃。”

顾北雪没想到会是这样，哑然失笑，“爸，你真呵呵呵，你把责任全推给我妈，让我妈去挨教训？”

“不会，”谷永淳微扬眉。语气温和，“你爷爷奶奶最疼你妈，舍不得骂她。”

顾北雪微怔，“那伯伯他们如果也这样说，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挨板子？”

“他们不敢这么说，因为，这样说了，他们会挨得更重。”谷永淳说。

顾北雪没听明白，“为什么？”

“因为他们撒谎，”他说，“大家都知道，你妈如果想吃，肯定是我去帮她摘。”

顾北雪瞬间明白，他这话里，隐隐透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一些情愫，她笑，“我懂了，你和妈青梅竹马，长辈们那时候就看出来了。”

被女儿取笑，谷永淳倒没觉得有何不妥，想起曾经的美好时光，唇畔是轻笑，“这你也知道？”

“妈告诉我的。”北雪坦然的说。

提到今笙，谷永淳微怔，颇有些意兴阑珊，稍事沉默，问，“你妈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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