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绎极力婉拒过站在门口,大概可能叫做门童的招呼,一绕过曲折的狭窄通道就被里面人满为患的阵势吓到了,眼前瞬间开阔的视野在他这么多年的经历里绝对够的上“震撼”的门槛了。
站在门口,抬头就能看到二楼,和一楼一样,上面的卡座里也全是人。
就在他眼前,有一前一后两个大小不一的表演展台,离他最近的那个表演台上是个约等于没穿的女人正跳着钢管舞,一群男男女女在底下跟着狂魔乱舞,满场烟雾缭绕,刚一撩开拐道后的门帘阮绎就被扑鼻而来的烟酒味熏着了,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的阮绎头皮发麻。
阮绎现在就感觉自己脑子都要被吵炸了,顶上乌七八糟的灯晃的他头晕,看看大家穿的,再看看自己穿的,完全是两个世界,他一身规整的衬衫就跟走错了片场一样。
这哪是初中生该待的地方,阮绎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二楼,最左边,大卡”
最后确认过一眼楚辞发来的消息,阮绎抬脚便开始找路了。
起初他从人群中间穿过还会说上一两句“抱歉”、“借过一下”,到后来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被打碟压了个严严实实也就放弃了。
但他明显是低估了自己在人群里的耀眼程度。
距离迈上通往二楼的旋梯仅一步之遥,阮绎忽然便被一个陌生男人捞进了怀里,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阮绎掰着禁锢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还没能回头看到人便觉自己后耳根一阵热气袭来,激得他当时没忍住就是一脚踩到了那人鞋子上,生平第一次这么真情实感的满心脏话。
等阮绎手脚麻利的将贴在自己背后的发热体搡开才发现,两人身边正站着一个举着酒杯路过的眼镜帅哥。
那人斯斯文文的面上带着点讶异,看他的动作,不难猜应该是原本准备帮忙,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自己已经自力更生解决了。
阮绎勉强自己摆脱刚刚被人黏上的恶心,冲自己眼前的男人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感激的浅笑,然后果断扭头继续上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一眼被自己甩掉的牛皮糖到底长什么样,只留给那眼镜帅哥一个笔挺单薄的背影。
啧,精贵的小王子。
这气质,一眼就知道不是出来玩的人。
这一出插曲很成功的将阮绎心中对楚辞最后一分仁慈也消磨掉了。
这个小崽子真是……相当欠收拾了,那时还没见着人的阮绎如是在心里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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