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航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瞬间被治愈了,阮绎肯定不可能直男到这种程度的……吧?
那头,“直男”阮绎一出门就想去客厅喊崔让。
手心残留着季航脸上的触感,微微发烫,连带着脸上温度好像也隐隐有了上升的态势,心脏正蹦跶的起劲便见崔让在客厅里握着一满杯牛奶盯着虚空发呆,另一手还握在保温杯上,直到自己叫才猛然回神:“哦哦,哥你们好了是、不是,我喝完了。”
说完,崔让抬脚就想朝阮绎的方向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自己倒在桌上的牛奶还一口没动,立马重新缩回脚,退回来把奶一口干了。
为了缓解尴尬,崔让尽可能自然地道:“我倒的时候没注意,原来就剩一杯了,我是不是把绎哥你的奶喝了?”
阮绎抱着胳膊倚在过道墙边探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关系,你进去吧,杯子就放那儿好了,我一会儿洗。”
“好好。”崔让现在就是一个步骤一个指令,阮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看着恨不得同手同脚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大小伙,阮绎狐疑地皱了皱眉,决定明天早上再洗杯子,先去小穆房间看看。
当他旋身打开次卧房门时,崔让嘴里困了要睡觉的人正好好的依在床头看书。
明察秋毫的阮绎眉宇间浮出几丝微妙,向床上若无其事到连抬眼看他都忘记的人问:“怎么换了身睡衣?”
阮穆冷静的抬了抬眼镜,手下翻书的页面不停:“不小心弄脏了,就换了。”
“是吗。”阮绎默默在心里为这两个弟弟打上了一个问号,一面往里走一面仔细观察着阮穆的表情,“你换的睡衣呢,我拿到洗衣机里去。”
阮穆夹着书页的手指一顿,道:“刚闲着没事随手洗了,已经晾我阳台上了。”
阮绎眉心一跳:“洗了?”
“嗯。”阮穆应得沉着。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一直等不到回应的阮穆其实也就看起来镇定,实则心如擂鼓,生怕他哥看出点什么。
阮绎盯着弟弟没什么表情的脸在心里一声“啧”,这小孩也不想想他是被谁带大的,他有点什么自己哪真能看不出来。
下次要装起码装的像点,这从他进门起就一直不敢抬眼看他,心虚得也太明显了。
就在紧张的阮穆以为要穿帮时,只见阮绎面色如常地爬上了自己的床,道:“下次直接扔到洗衣机吧,洗完衣服抹过护手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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