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石头,犹豫问:“若……若孩子长相随了他,身子骨随了我呢?”
黑颠目瞪口呆,低头琢磨去了。
石头急忙上前,握着我手说:“咱们可以再生一个。”
“滚!哎哟”我又甩了他一巴掌,打得自己手心发疼。
“手疼吗?我给你吹吹。”石头担心地凑过来,想碰又不敢碰。
黑颠看得勃然大怒,一把抓过石头,口沫横飞训道:“你堂堂烈火教教主,三大五粗一汉子,怕这婆娘干什么?乾威何在?女人这玩意是不能惯,越惯她就越踩你头上,看看我家那死婆娘!她乱说话我就打”
“你打谁?”红蝎子从屋外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黑颠举在半空中巴掌快速收回,打在自己脸上,赔笑道:“打蚊子呢,夫人快快住手,莫让小辈看了笑话,饶了我”
“你个老不死贱骨头!三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居然敢在外头埋汰老娘!”红蝎子狠狠一把揪住他右耳朵,将他拖出门外训话。门口围着那群各部丫鬟护法们,个个一幅好戏开锣模样,窃笑不已。
我脑子给搅得一片混乱,见石头赖死在旁边不肯离开,便缩进被窝,眼不见净。
他踱了许久步子,见我不闻不问,长叹一声,烦闷地坐在桌边,摇摇桌上酒壶,见满满一壶,随手就往口中倒。
87强抢
约莫过了三四秒,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酒里下了毒,毒药是白梓独家秘制,自他死后,天下无解。
此时石头的喉咙已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下去,我吓得从床上跳起,不顾后腿还扯着被子,连滚带爬扑过去,一把将酒壶打落,然后看着他两眼发直片刻,慌忙冲去门口想叫人拿肥皂水来催吐清胃。
还没跑两步,就被被子绊倒,直挺挺往地上摔去。
落地之际,石头将我拦腰抱住,轻轻扶起,焦急抱怨道:“大夫说你不能下床乱动,你要什么我替你拿就好,免得扯动伤口,”
我抱着肚子痛得吸了口凉气,然后回头看他半响,见除了眼角有个两个黑眼圈,下巴有点刚冒出来没剃的胡渣外,神清气爽,满脸喜悦,不像要七窍流血,毒发身亡的样子,心里暗暗猜测是他学了绝世武功,连毒药都不管用了?还是白梓的毒药过期了?
石头将我抱得紧紧的,不愿放手,他在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了一会说,“大概又得癔症了吧。”
石头:“……”
我说:“你放我下去。”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我,我捡起地上碎片翻了翻,发现壶面的图案不是梅花而是梨花,显然不是同一把,料想是昨日的残酒剩菜早被丫鬟收走,便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又郁闷起来,不知自己为何要在乎这混账。
石头问:“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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