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和尚》作者:清·云游道人编次
那李可白见两个那如花似玉的女子,也不知什麽缘故,拜完了堂,送入洞房,外堂酒阑客散。
夫人对杨官儿道:“这个女子定然是个妖邪,且莫说破,看他如何?”杨官儿点头道:“是。”
到了半夜,那两个长姑并辨不出那个假的。杨官儿夫妻只得收拾去睡觉,叫伴娘打点新人安睡成其好事。李可白原是久经花柳场中,急忙要上床雨云。长姑慌道:“我且躲在灯後。”那女子低声对长姑道:“待我且挡他头一阵,免得你受苦。”
长姑是个孩子不好回言,任那女子同新郎床上去妥了。
长姑侧耳细听,只听得李可白道:“快脱裤子,我等的急了。”那女子道:“我是个处女,不可大猛浪,忍索忍索一会,想别弄进去的光景。”
长姑又一细听,但听他如十分痛楚,十分怜惜,你亲我爱,如滕似漆的恩情。长姑虽是心动,但不好开口。
不一时,听得那女子道:“我不是长姑,我是他的表姐。只因他是石女儿,故此我来替他,我叫他来,你试试便晓得了。”
李可白一度魂消,也不管长姑不长姑了,便道:“心肝,你已妙极,何必又试,不必惊他。”那女子道:“你明白切不可对夫人说,叫我妹子没趣。”
长姑听了好生烦恼,忖道:“我明明不是石女儿,造言悦言,如今不来问你,且待三朝後与娘说过明白便了。”听他直弄至四更,越弄越好弄的,新郎如痴如醉不肯下身来,只因头一次把李可白弄了,後来能放能受,能紧能宽,再不叫他漏泄,又将阴中吐出的热骚水,浸着麈柄,甘美不可言,所以拴住了新郎的心,至四更将尽,才完了事。
李可白下身来问那女子道:“快活不快活?”那女子道:“快活不消说了,只是我失身于你,妹子又是石女,休要负了今日之情,别恋红妆,使我空房独宿,我决不放你。”李可白道:“心肝乃天下第一个妙人,我年虽少也曾弄过几十个女子,再无一个比你好了,我若不依你再与别个女子戏弄,不得善终。”那女子满心欢喜搂住道:“这才是我的亲丈夫。”李可白道:“你穿着小小红衫儿,方才放心戏弄,如今不戏弄,脱了红衫儿和你紧紧睡一觉罢。”不由分说,连那上面红衫儿一尽都脱了,两个交头而眠,不觉东方大亮。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且说长姑见天亮了,开门出去走到夫人楼上。女人小足原是走声轻,走到房门边,听的夫人哼哼的叫:“心肝,你的本事比先大了,如今早起这一阵更觉粗硬了。不知我女儿这时候还同女婿弄不弄了。”杨官儿道:“少年心性最好玩耍,就是女儿不弄,女婿亦不肯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