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曹彬叹了口气，虽然沐娇刚才说得有些大逆不道，偏偏事情真相却如沐娇所说。朱砂非但不能延长寿命，还可能造成一系列的问题，可惜当局者迷，君王看不明白，也听不进去劝告，反而由着方士炼丹……

沐娇不是方士，也不会炼丹，看样子弄不来朱砂，只能想其他的法子。

见沐娇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曹彬给她斟了一杯茶，“不过阿娇你要朱砂做什么？这东西除了炼丹，也就画画的时候需要一些，难不成阿娇你还有这方面的爱好？我虽然弄不来朱砂，但是画画的染料，多少还是可以的。”

“我哪会炼丹呀。”沐娇无力辩解。她最恨的便是如曲华一样不学无术擅长坑蒙拐骗的方士，且不说她并不知道方士赖以生存算命的那套，就算真懂，也不会和他们为伍，更不可能炼制没有任何好处的丹药。“我要朱砂另有用途，而且非他不可。只是现在弄不到，也只能想其他的法子。”

没有朱砂很麻烦，但活人不至于被尿憋死。

“我记得阿娇此前说会在京郊做生意，今日这样寻找朱砂，可是想出了什么赚钱的营生？”曹彬果然聪明，一下便问到了点子上。沐娇不想隐瞒，可惜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只能略显遗憾地耸了耸肩。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给太子您知道，不过这东西您也可以派上用场，而且还会爱不释手。”印章印泥什么的，最讨读书人喜欢，曹彬自然不会例外，“只是如果不能用朱砂，我还得想其他的替代物，这会稍稍耽误些功夫。”

不能用朱砂是挺麻烦的，但不至于让沐娇的计划搁浅。倒不是盲目乐观，只是沐娇觉得自己会想出可以替代朱砂的法子。

“我相信你。”曹彬见沐娇胸有成竹，便补充一句，这倒在沐娇的想象之外，不过旋即笑笑，“不过到时成品出来，可是需要太子殿下您光顾，做我的第一个客人。”

“好。”曹彬一口答应，“到时无论阿娇你要多少的刀币，我都不会眨一下地

给了。”

曹彬没有和沐娇客气，也无半点夸张的意思。他手中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到底可以保证衣食无忧，更加不会因为用钱觉得拮据，他上次可以一句话就问杨琪要一千刀，这次自然可以轻轻松松买得起沐娇做出的东西。

沐娇本想趁着曹彬已经这么说了，便好好坑他一笔。不过还是存着那么一丢丢良心，稍稍补充道。“不会太贵，您买多少都成。京郊大部分的读书人也都消费得起。我觉得杨琪尤其需要一个，我可以宰他一笔，便不用太子殿下您了。”

“嗯？”曹微微皱眉，大大的眼睛里有深深的疑惑。

沐娇自问自己没有说错，不过看着曹彬的眼睛却有些不解，眉头一皱。“太子殿下，我说错了吗？”

曹彬爽朗笑笑，“你有没有说错，我不知道。不过你确是第一个，把杨琪和读书人相提并论。”

……

沐娇俨然，没想到曹彬还会这么开杨琪的玩笑。因为这么一句，稍稍缓和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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