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啦!
你知道自己揉的是谁的脑袋吗?!少年首领扭头瞪过去,试图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完全没有被凶到的迪诺:哈哈哈阿纲真可爱啊。
被这样无视的男人反倒呼了口气,收敛好表情之后又是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彭格列的年轻狮子。他扯了扯领带,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进入大厅,当即被捕捉到他的小家族的首领们围了个团团转。
等、等等,我要去阿纲身边啊
彭格列曾经年轻的狮子先生用眼神伸出自己的尔康手,企图将想要亲近的念头传达到某人身边。
再次被背影看起来稍微有些仓皇的少年首领无视。
颇有些垂头丧气收回目光的男人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自己可爱儿子掩藏在软趴趴头发下已经泛起粉色的耳朵。
远远看清了一切的Xanxus端着酒杯嗤笑一声,不论是傻瓜父亲还是傻瓜儿子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彭格列十代目的继承式大概就算这样过去了,但无论是少年首领在权力交接时做出的决断还是后来出现的那一瞬间黄金之王的王剑,都似乎为后来彭格列的繁荣鼎盛作出了预示。
而在后来,公布彭格列的十代目也是黄金之王的时候,参与过这场继承式的众人内心中竟有一股微妙的果然如此的观感。
但这都是后话了,比起未来纲吉或许稍微更在乎一点某个人为自己做出的辩解。
虽然未曾亲耳听到也没有亲眼见证,但因为身份的缘故发生在面前的场景都要怀疑一番的王权者却如此相信这这件事。
而好运的,那个被少年首领小心翼翼再度寄予信任的男人并未辜负这份信任。他终于跨过人潮,悄无声息地揉了揉孩子的发顶。
[没关系了。]
他想要如此说,想要告诉他的孩子不会有问题,因为他的父亲站在他的面前。可当站在纲吉身边的时候,这个笨拙又聪明的男人却选择了缄默。
纲吉轻轻哼了一声,偷偷扭过了脸,一只眼的眼神却还放在身侧男人的身上。
此时九代目也重新出现在了大厅内事实上,正是托他的福,沢田家光才能够跨越人海来到自己的儿子身前。
老狐狸一般的九代目对此前发生的事一概不提,只在有人问起的时候声称一位重要的人物来访,因此不得不抽出一些时间应酬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能够让彭格列的九代目亲自应酬再加上方才的力量与剑,不论怎么想都能让这些脑洞大破天际的首领们联想许多。
于是场面一度越加热络。
继承式平平稳稳地度过,如此一个庞然大物的权力交接放在明面上的似乎真的就只有这个轻飘飘的仪式,以至于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轻飘飘的不适感。
纲吉笑着送走最后一位由他负责的首领某位意大利地位几乎只位于彭格列之下的家族首领转过身,放松地搓了搓脸。
哟阿纲,待会我们准备去家里庆祝,你要来吗?
说话的自然是山本武,严肃了一整天的少年将整个人都放在友人身上,嬉皮笑脸地用手肘捅了捅友人。
纲吉挠了挠头,对上友人们的视线。
抱歉抱歉我还有些事,他双手合十抱歉道,待会大概不会回并盛,大家就先去吧。
诶~这样吗?山本武颇为遗憾地应了一声,三言两语过后少年们重新恢复了活力。
有人拉了拉纲吉的衣袖。
他回过头,对上一张贴着创口贴的脸。
正是古里炎真。
红发的少年挠着脸颊,看起来依旧是往日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这次的事谢谢你,纲吉。少年说着抬起眼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纲吉,如果没有解开误会的话,我们现在或许已经莽撞地与彭格列敌对了起来。
纲吉好笑地拍了拍炎真的头。
不会有这一天的。他说道。
古里炎真握紧了拳,目光中是不复以往的清澈与凌厉。
没错,不会有这一天的。他伸出手,接过身侧铃木的小刀,在手心划上一道。而后他握紧了拳,仍由红色的血液滴落下来。
以西蒙的血液起誓,只要西蒙存在一天,就不会背叛我们的挚友。
少年抬眼,眼中光芒微闪,奇异的符文闪现着妖异的光芒。
以西蒙之血立誓。他在日光之下如此立誓。
**
友人们在彭格列的安排下回到了并盛,纲吉被九代目拉去促膝长谈了一番,只表明黄金之王与彭格列首领的身份不会交错之后就被老者轻飘飘地放过。
连老夫也没料到纲吉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彭格列的九代首领笑着,双手拍在纲吉肩上,不过呢,纲吉,如果、我是说如果因为肩上的重量过于沉重而疲倦了的话,老夫也好、你的父亲也好,我们这把老骨头也还是能动作起来的。
纲吉眨眨眼,抿出一个笑。
自九代目所在的酒店出来还是下午,纲吉谢绝要护送自己回家的彭格列成员,径直离开了酒店。
车到了吗?
几乎是在走入酒店转角的一瞬间王权者就沉下了脸,一只兔子唰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如此说着,为王权者递上一件金地菊纹的羽织。
纲吉不再多言,扯过羽织便披在身上。金色的羽织随着少年的走动而翻飞,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翻飞的幅度。
*
黄金之王的王剑显现自然不是一件小事,事实上如果不是还在继承式中,纲吉大概早就被观察到这一景象的各界政要经济大头连带着皇室什么的齐齐问候了。
毕竟上一次黄金王剑出现似乎还是在青之王与赤王坠落之际,仅凭一人之力便将计算中几乎会将整个神奈川摧毁乃至引起海啸的伤害抵消,仅控制在横滨的一小片区域之内。
而这样强大的王权者如果如果也坠剑的话
几乎都不敢想后果的假设迅速出现在政要们脑海之中,生存的压力迫使着这些在各自的领域呼风唤雨的重要人士们战战兢兢地捧出手机编辑短信,语气温和而不失礼貌地对王权者表达慰问。
真是太虚假了。
纲吉将手机扔给最近的兔子让他帮忙回复,自己则在到达御柱塔之后毫无疑惑地踏入电梯。
目的地是狭之间,也正是封印着德累斯顿石板之地。
早得到吩咐的兔子们在王权者到来之际为王将大门洞开,饶是如此也走了好几分钟之后,纲吉终于来到这个大家伙面前。
得累斯顿石板静静地躺在房间之内,只在王权者进入的一瞬间亮起金光。
金色的光芒在石板的纹路之间快乐地流动,仿佛一个高兴傻了的傻孩子。
纲吉抿着唇,单膝跪下,一手撑住石板。
在我立誓的时候,剑出现了。他如此说道,双眼垂下,以一种注视着重要之物的眼神注视着手下的石板,那么,告诉我,你和[七的三次方]、不,[德累斯顿石板]与[世界基石]的关系。
快乐流动着的石板上的光芒顿了顿,骤然降低了速度。
即使如此,光芒们还在扭扭捏捏地靠近王权者的手与石板相接触的地方。
如果能够拟态的话,石板定然已经用尽全身上下的表达方式表达出[高兴高兴好高兴]之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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