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把报名表推给徐见澄。
这次实践活动为期一周,在X省,坐高铁也就三个小时的车距。
想着反正也可以在车上补觉,何似强拉着徐见澄威逼利诱,打了一个通宵的xbox,第二天集合的时候眼底一片乌青。
吴忧看何似脚步虚浮的模样道:不是吧何似,昨晚又通宵了?
何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斜靠在徐见澄肩上,整个人都快进气多出气少了。
徐见澄是真的厉害,昨天他们玩到四点上床,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又下楼去做早饭,跟个没事人一样,何似被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心速过缓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徐见澄依旧神色如常。
徐见澄揉了揉何似发顶,上车睡。
可是等车真的开起来时何似又睡不着了,窝在徐见澄旁边翻来覆去。
徐见澄没办法,只好问他要不要看电影。
看什么?
徐神!要不要打牌!
季影他们不知道从哪拿的两副牌,凑了一桌子玩捉黑枪。
徐见澄摇了摇头。
来吧!
何似小声在徐见澄耳旁嘟囔了句什么。
徐见澄对季影淡道:你们玩吧。
季影看徐见澄不为所动,也就不再劝说了。
你要是去玩,我就可以一个人占两个座横着躺了。
徐见澄揪了揪何似耳尖,我们看电影。
何似还以为徐见澄选了什么大片,结果是星际宝贝。
喂,幼不幼稚啊你。
不喜欢吗?那再换一个。
别了,就这个吧。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徐见澄侧头看向何似。
何似皮肤白,一有点淤青就很明显,眼圈下面青青的一片,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在说什么啊?
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教你史迪仔语。
徐见澄看着何似,他的瞳孔色深,仔细看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性。何似被徐见澄看的往后一缩,但被搂住了。
徐见澄压着何似,气息轻轻吹着何似耳廓上的绒毛,吹的何似头晕目眩,还好他是坐着的。
徐见澄又紧接着用虎牙去磨何似的耳垂,像是饿狼叼到了肉,把何似磨出了奶音。
何似带着点泣音道:会留印的。
徐见澄装作没听到的模样,转而去咬何似薄薄的耳骨。
我不要了,我要睡觉了,我好困我好困我好困。
何似推着徐见澄,但他被磨光了力气,手上根本使不出力气,看起来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但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求求你。
☆、千轮
快到站的时候何似自然醒了,歪过头发现徐见澄正在吃鸡。
何似因为刚睡醒声线还有点沙哑,你没睡?
不困。
何似伸了个懒腰,发出奶猫一样的气音,徐见澄伸手捂住何似的嘴。
干嘛?
何似嘴被捂住,声音闷闷的。
不干嘛。
何似到了才知道学校选的是个古镇,一进镇天上又开始乌云密布下起绵绵细雨。
人群中有人叹道:怎么又下雨了,我都快发霉了
导游是个和蔼的中年人,道:古镇夏季也就这么一两场雨,恰巧被你们赶上了,这是贵人出门多风雨。
小兔崽子们一听立即被顺的熨熨帖帖。
学校选的是古城中心的客栈,从顶层可以俯瞰全城夜景。
老师按人数分好,两人一间两个单人床,开始分钥匙。
何似转头看了眼吴忧,对徐见澄道:他怎么办?
他有人陪。
行啊你徐见澄
吴忧话说了一半顿了顿,指了指何似耳垂。
何似疑惑的偏了下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的拿手机开了前置。
徐见澄你是狗吗?
何似左耳耳垂和耳骨那里全红了,跟起了疹子一样。
我现在把耳朵都搓红掩耳盗铃一下还有旧吗?
吴忧道:不会吧,更明显了,全身上下就耳朵是红的,想不注意都难。
何似:徐见澄你去拿钥匙吧。
分完钥匙夏涟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会儿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记得晚上十点之前要回来啊,老师们要查房数人的,还有,查房的时候把衣服都穿好啊。
把衣服都穿好。
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行了行了都别笑了,赶紧放行李去吧。
客栈真的是客栈,全都由防潮防蛀的木头搭建成的,上楼的时候楼梯还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
不是吧,不会塌吧。
也就李思佩那个吨位才会。
季影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自己怎么会想起她?
周围人也都安静了一瞬,随即打了个哈哈又都糊弄过去。
什么时候出去?
何似一进门连鞋也不脱直接瘫倒床上。
你想什么时间?
我都可以。
何似把脸埋在被子里,感觉到身旁的床铺下陷了一块。
徐见澄捏着何似后脖颈的那块骨头也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行的嗡嗡声。
何似躺了一会儿侧过脸来,刚想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我!吴忧!出去玩啊!
何似厌厌的起身去开门。
不想出去就算了,我陪你在屋里打游戏。
何似摇了摇头,那不就白来了?
开完门才发现不止是吴忧一个人,还有晏弦?
你好?
晏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外面还下着小雨,青石板湿漉漉的。
徐见澄扶着何似,小心滑。
吴忧转头对晏弦道:快!你也扶我!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