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南宫炎还有什么资本?乘机勒索敲诈倒是有可能。
正因如此,南宫晟先才不得不更加慎重。
谢雨欣轻笑,爽快!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遮遮掩掩。
南宫晟先心都要吊起来了,谢雨欣却不急于给他们一个答案,故意拖着长音,仿佛是在考验他们地心理承受能力。
只听她道:经济,二十个分部谢雨欣眼中的光闪了一下,就听她继续到:外加五家材料交易的项目,怎么样?
南宫晟先原本在听到经济的时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口气还没松完,谢雨欣就硬是给他塞了五个家族的的项目。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一点就被自己给憋死了。
谢雨欣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宫晟先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也不急着催促,只觉得甚好玩。
不可能!南宫晟先一口气缓了上来,立马脱口而出。
整个五个家族,对于目前的南宫来说已经占了全部合作家族的三分之一,一旦如此,到时候哪怕南宫问当上家主,也会处处受制于人,更别说,南宫问性子本就
眼看事情没了回旋的余地,谢雨欣也很是干脆,起身拍了怕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一摆手,道:行!那就没得谈了。
谢雨欣似乎是故意拖慢了脚步,咔咔咔高跟鞋踩出的声音一下接一下回响在南宫晟先的耳边。
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晟先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空前运转的脑子,生生将头油都逼了出去和额头的汗珠混在一起。但哪怕如此,依旧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反倒是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一层又一层的,几乎是要压垮他的脊梁。
而谢雨欣的脚步声还在不紧不慢地远去,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每一次都是压力的一次叠加。
经济二十家,不能再多了!但我们可以帮你消除掉南宫桓彦的影响。
南宫晟先终于还是喊了出来,与已经走出去的谢雨欣隔着几米的距离。
听了这句话,谢雨欣的步子一顿,在原地矗立良久,似乎是在思考南宫晟先这句话的可行性。
南宫晟先深吸一口气。
看谢雨欣的反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之前谢雨欣来找他们谈合作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为什么谢雨欣突然松口,前后所说内容不同,父亲为什么五次找上谢雨欣。
而且如今的形势,南宫炎是半点便宜都占不上,更没有什么未来可言,在这种情况下,谢雨欣却主动找了上来。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谢雨欣也不希望南宫问当上家主!
顺着这个思路,南宫晟先继续想了下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谢雨欣不愿南宫问当家主。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却只有一条最有说服力。
那就是,南宫桓彦在经济上残留的影响力太大了,而南宫问作为南宫桓彦的儿子,一旦当上家主,整个经济都将会脱离谢雨欣的控制。
而这一现象如今已经初现端倪,显然这是谢雨欣不想看到的,所以才会跑来和他们谈合作。
却没想到这人十分狡猾,明明有求于人,却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让人很容易便忽略了其中的不妥,跟着她跑。
谢雨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周身的气压明显的低了下来,南宫晟先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的!谢雨欣压着声音说。
那这个条件这次的主动权在他们手中,南宫晟先也不禁学着将语速调慢了些,故意要拖垮谢雨欣心中的那道防线。
谢雨欣转过身来,盯着南宫晟先的眼神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断。南宫晟先却不怎么在意,反而在面对谢雨欣的时候多了一份从容的气度。
二人对持半响。
在这个过程种南宫炎皱着眉,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后都咽了回去。
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成交!
在经过几番涌动的暗流之后,这个事终于以谢雨欣做出让步的方式拍板了。
幸不辱命
南宫晟先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而谢雨欣也觉得二十个分部已经很好了,再多,她也怕贪多嚼不烂。
三叔,她
南宫晟先一回头,就发现南宫炎正皱着眉,一瞬间竟福至心灵的感觉到了什么,看着谢雨欣逐渐消失的背景,安慰道:没事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话既是说给南宫炎听,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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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董霏,我要死了。南宫问身子猛地一软就趴在了桌子上,直接占去了大半的地方,连董霏放在桌面上的资料都一次压在了身下。
自从那日南宫问送走了肖林就一直赖在董霏身边,平时除了看董霏处理事务,就是鬼叫,几乎把一生的无聊和无赖都一股脑地撒在了董霏身上。
面对面前突然多出来地一坨,董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将身子往边挪了挪,继续翻看手中的东西。
哎!董霏!看董霏根本不理他,南宫问将自己调整了一下,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看董霏处理手头的事务,我给你说,那一天
南宫问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将他接下来的话瞬间打断了。
南宫问本想无视这个小插曲,继续接着他以上没营养的话,董霏眼皮一挑,轻飘飘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南宫问便很自然的便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犹豫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去接电话了。
董霏盯了一会儿南宫问离去的背影,眼神越发深邃,半响,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之后兀自收起手中的东西,朝隔壁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着我的存稿陷入了沉思
☆、南宫炎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这段时间幸苦你了
听着电话的那头汇报这段时间计划进行的进度,南宫问的语气轻快,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一切都能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
敷衍的挂了电话,南宫问原本喜形于色地脸却一点一点地垂了下来,带着麻木和茫然。
在外面站了有好一会,这才缓过劲来。
他在书房没有找到董霏,转身便去了卧室。
董霏,刚刚肖林来电话南宫问抱手倚靠在门框上,我
南宫问话说一半,后半句就被他咽了回去。
正在套外衣的董霏,手莫名一顿,回头便见南宫问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墙面上挂着的玉佩,神色怪异。
那玉佩体积不大,玉料却是极好,圆融通透,上面雕着一只快要从中飞出来的凤凰。
南宫问盯着那玉佩看了一会儿,鬼斧神钗地从怀中摸出了那枚只剩了一半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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