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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顾宣朗。此时他是侧面冲着门外,坐在老人的病床边。

傅轻云看着他那冷峻的轮廓,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视线凝在老人脸的方向,一动不动。

有两个护士从房间里退出来。傅轻云听着她们两个人低声议论着:

哎?那两个哭得这么悲痛的,是老人的儿子和孙子吗?

不是吧?我听说是入赘女婿和外孙。昨天那年轻男人不是来咱们医院就医么?没什么大事,倒是一直发脾气,把李医生的办公室都给掀了。但咱们这医院顾家可是大董事啊,谁敢惹他啊?李医生那么个傲气的人,低声下气的赔不是,折腾几个小时呢!

啧啧啧那今天哭得就这么伤心了?这是真性情啊还是太会演啊?

那谁知道?说不定牵扯到什么豪门恩怨呢!就旁边那个坐轮椅的,我可听说是顾家正经的长孙,未来的掌舵人。你瞧人家,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

这个也冷漠过头了吧?亲爷爷哎!

傅轻云皱着眉看那两个护士远去的背影。一旁的楚为冷哼一声,道:哭得这么响,也不知道到底是哭给老爷子听的,还是哭给在场的几个董事听的。

说完,楚为大踏步走进病房里,提高音量道:情绪克制一下!该办的手续还是要办的!

我去就行。临伯连忙出声,欠身向顾宣朗请示。

顾宣朗点了点头。临伯一离开,哭得正投入的顾姑父和顾峙,立刻收放自如地停了下来。

顾姑父站起身,开口试探道:不知道老爷子的遗嘱

葬礼还没办,就惦记遗嘱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宣朗开口,声音冷得像是浸过冰水一样。

顾姑父瞥了他一眼,又和董事中的一位交换了一下眼神,连忙开口道:宣朗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说的对。老爷子也是命苦,膝下子女都先一步去了。我算是半个儿子,这葬礼就我来操持吧!

顾宣朗并未应声,操作着轮椅慢慢转身离开。

房间里有人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什么态度

显然有人拉了他一把,这杂音很快便消失了。

楚为回头打量了房间里的众人,冷笑一声,跟着顾宣朗离开。

等走出些距离了,他才皱着眉对顾宣朗道:老顾,你要是难受,你也哭两声,别自己这样堵着。你这样发泄不出来,其他人眼里,也觉得你太冷漠了。

顾宣朗依旧一言不发,向疗养楼外走去。

傅轻云沉默地跟上他。路过楚为身边,他看着楚为一脸无奈,冲他撇了撇嘴,低语:反正我是没招了这家伙从小就独断专行,也不听我们的,又永远是那种冷漠无情脸,有什么高兴的、难受的都不和我们说。但这次不同啊!老顾和老爷子的关系是真的亲厚哎。他既然愿意和你订婚,说不定会听你的,你想办法劝劝吧。

傅轻云扭头看着被司机推上车的顾宣朗,点了点头。他和楚为道了别,转身跟着顾宣朗上了车。

顾宣朗已经吩咐了司机行程目的地。驾驶室和车厢的隔断门被拉上了,车里变成了傅轻云和顾宣朗的独处空间。

顾宣朗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十分忙碌的样子,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傅轻云。

傅轻云也一言不发,就坐在一边仔细观察顾宣朗。

他看着顾宣朗好像在忙,但其实什么事也没做成,时不时还会怔在那里,停上片刻。

傅轻云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我爷爷当时去世的时候,我也没哭。

顾宣朗立刻抬头看了过来,眼神很专注。

傅轻云回望进他的眼里,平静叙述着:当时来参加葬礼的人都说我没心没肺,我是爷爷拉扯大的,但爷爷去世了也没一点难受的样子。

他说着,眼睛睁大了些,眼神里有了一种悠远而温暖的光:可我就是不哭,因为我得为葬礼忙碌。那么多的事,如果我就自顾自的去哭,那爷爷的葬礼谁来安排啊?

顾宣朗敛了敛眉,神情有些黯然。

傅轻云看着他的神色,继续道:但闲下来的时候,我也会想起爷爷,很伤心。情绪堵着是很难受的。但我难受的时候也不爱哭,就默默练爷爷教我的书法,一篇一篇的写,回想爷爷当年提点我的技巧。写着写着,就觉得爷爷还在我身边,那回忆是很温暖的,竟然又有点开心了。

他说着,挺认真地看着顾宣朗,说:其实道理谁都能说给你听,要我来劝你也无非是让你发泄出来。但如果劝一劝就能好,这个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多不开心啊!所以我也不劝你了,你就用你觉得最舒服的方式,来发泄你的难过吧。

顾宣朗闻言,忽然抬头,挺认真地看着傅轻云,应了一声。

然后这视线也没挪开,就这么定定地落在傅轻云身上。

傅轻云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半晌,也不见顾宣朗有什么其他举动。

傅轻云试探着动了动,发现顾宣朗的眼神跟着他移动。

傅轻云懵了。他忽然有了个非常匪夷所思的念头:该不会顾宣朗觉得,这样看着他,是最舒服的发泄方式吧?

这不可能!傅轻云立刻就自我否定了。他要是有这特异功能,谁瞪谁舒服,他明天就出门支个摊,要不了几天就完成一个亿小目标了。

他有冲动想问出口,确认一下。只是还没开口,车忽然停了。司机把隔断门拉开,冲顾宣朗道:少爷,到老宅了。

顾宣朗的视线立刻收了回去,目光深邃,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模样,让傅轻云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顾宣朗却一本正经地招呼他下车。

傅轻云跟着他一起下车,看着自己面前这栋古朴恢弘的建筑,有些感慨。

书里傅轻云在假期时,就要返回顾家老宅,陪在顾老爷子身边。傅轻云在回忆中恶狠狠地控诉,这座建在深山里的顾家老宅,就像是一座监牢。顾老爷子年纪大了,在此清修倒是很舒服,可傅轻云这样的年轻人被关在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时断时续的,实在是折磨。

但按照规矩,顾老爷子要在这里停灵三日,然后下葬老宅后山的顾家陵园。老爷子的葬礼也就在老宅办了。

顾姑父主动提出要张罗葬礼,顾宣朗便真的什么也不管了。葬礼这几天,他基本不怎么见客,常常是在老宅的书房里,批阅各种文件。直到老爷子下葬那天,他在老爷子的墓碑前,一个人坐了很久。

傅轻云和临伯站在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远远看着顾宣朗的背影。

临伯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把少爷请回去吧。他已经连着为老爷守了三天的夜,白天补觉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身子该熬坏了。

傅轻云却摇了摇头,道:心结纾解了,身体才能好。让他自己决定该做什么吧。

他们这样陪着顾宣朗守到傍晚,才返回老宅。

葬礼已经结束,顾老爷子的律师已经抵达老宅。他将在明天早上九点,正式宣读顾老爷子的遗嘱。所有人还要在老宅住最后一晚。

傅轻云其实早就想回去了。这几天顾峙也住在老宅,总在他眼前绕,看得他心烦。而且这家伙绝对图谋不轨,但碍于人多,这才表现得规规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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