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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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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明光从极北之地横空而来,跨过迢迢青天,遥遥云彩,扫开夕阳霞光,晚风归雁。

那道光光色极盛,如同在天幕上搭了一座不见尽头的虹桥,仿佛尽处是人人向往的仙宫九重,瑶池零落。

那道光气势极厉,所过之处,风声止,剑光静,飞鸟落,彩霞散。

就连几个大乘,也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晋浮维持着打斗的姿势僵硬定在原地,心中却是狂喜不止。

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终于亲自出马,要给叶非折一个好看!

总算不枉费他丢掉的第三个分神!

最后,那道光的尽头化作了一个人。

那个人隔着车帘,向叶非折伸出了手。

他的手修长,指节分明,每一寸都极利落,带着剑气琢磨出来的森然有力。

如果是平常时候,平常人,叶非折一定想也不想地一刀砸过去让他清醒。

可那个人不是平常人。

叶非折没见到那个人的面目,不知道那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却有从血脉里涌起的刻骨默契,逼得叶非折几乎涌出眼泪。

血脉中的呼应如此强劲,根本不容叶非折思考。

他想也不想,就接住了那个人的手。

晋浮:???

等等,大人???

那个不应该是你的死对头,是你置之死地后快的人吗???

你是来迎亲还是来杀人???

他的第四个分神怎么办???

第26章

叶非折的手和来人的手叠在了一起。

他们手俱生得好看,然而叠在一处时,绝非那几个用滥的庸俗字眼可以简简单单形容。

硬要比喻的话,仿佛绝世的剑客遇上绝世的剑,千古的明君遇上千古的臣。

哪一段都足够传唱不朽。

叶非折没有看见,就在指掌相交的一刹那,温愧云的、阮秋辞的、萧家家主的剑掉了一地。

再往下,往远处,但凡是背负剑匣的剑修,匣中剑无不震颤发出嗡鸣之声,似是畏惧退避,又似是急不可耐挣脱开鞘外朝拜。

毕竟这一双手,这两个人,曾经在一举摘得仙道魁首,在玄山安安稳稳地坐了数百年。

无人敢犯。

来人就着交握的姿势拉叶非折起身,另一只手掀开车帘。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漂亮的脸。

漂亮有很多种。

来人的漂亮既不柔弱女气,也不美艳逼人,是种很少见的漂亮。

像是泠泠的一捧怀中雪,凛凛的一刃袖中剑。

固然冰雪冻人,剑气杀人,可没人能否认它们本身的夺目。

既危险,又惊心动魄。

真的很漂亮。

叶非折一眼望过去时,只觉得无处不熨贴,无处不好看,眼熟得像是比照着他的审美捏出来的人。

再沉下心一想,他和这人素未谋面,哪里来的熟悉入骨,哪里来的相交已久?

那人人未动,眼睛先弯。

他天生有双未语先笑的眼睛,若是诚心想打动人时,眼睛里看人的光就像是吹化春风的霜雪,动人明丽极了:

非折,和我走吗?

好。

叶非折想也不想就应道。

自从见了这双手,见了这个人,他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思考不得,晕晕乎乎如踩在云端,容不得说一个不好。

楚佑下意识想去抓。

握入手的只有一截绸缎,柔滑似水,最后又如同水般从他掌间溜走,不容挽留。

人力怎么能够留得住流水东逝?

两人的身影远在虹桥上。

那座虹桥来的时候就声势铺张,走的时候也遑不多让,拦着不让鸟兽靠近,逼得云霞退避尚是其次。

两人走一截,虹桥便断一截,粼粼的光洒在云里,若是天色一点点将暮,便是一场新起的朝霞如海

更像一截不容旁人窥探的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想着绸缎滑过掌心的触感,楚佑的时光仿佛瞬间倒退十几年,回到他守在萧姚病榻前,静静看萧姚痛哭,却无能为力的日子。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当时他稚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力回天。

如今他等来祸世血脉的觉醒,等来生杀予夺的力量,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回天。

果然,什么都会迟来,唯有天道给他的那记巴掌,绝不会迟。

我说过你留不住叶非折。

那道声音见楚佑失神,开心得好像那个带走叶非折的人是他一样。

你用什么方法都留不住叶非折。无论你弱小,强大,无论你祸世觉醒血脉与否。

那道声音带着极强的蛊惑性,能煽动人血脉最深处的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毁了罢。

楚佑依然是静静闭目,不置一词。

那道声音却开怀地笑了。

它倒是很想看看楚佑能再做几回圣人,能再忍几次。

随着来人的越行越远,温愧云终于能够重拾自己佩剑,也能够重拾自己内心熊熊高涨的怒火。

他只觉得以如今自己的状态,能一只手打十个晋浮,咬牙切齿喝问道:

你们的人,把我师弟带去了哪儿!

温愧云甚至不想骂野蛮了。

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他师弟,强取豪夺四方宗亲传,这已经远远不是简简单单野蛮两字可以概括的事情。

晋浮嘴里发苦,麻木道:除了魔宫能去哪儿?

魔宫?好!魔宫!

阮秋辞亦是憋屈得狠了,屈指重重弹一下剑,剑吟响亮:

好得很,别说魔尊已死,就是魔尊在时,我们难道还当真怕了他,不敢进魔宫抢人?

温愧云剑光飞遁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回四方宗去。

找谁求援不言而喻

阮秋辞也想跟着回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冷冷瞪视晋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说完她好早点送晋浮上路。

晋浮想了想,真诚道:祝你们马到成功,得偿所愿,一定要抢回叶非折?

天地良心。

如果让叶非折继续待在魔道,圣刀那边是不用说,看那位大人不像杀人像迎亲的架势

叶非折有没有事不知道,自己凭着和他的旧怨铁定要完蛋。

晋浮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地间站在巅峰的强者也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寥寥几个,为什么他叶非折就是可以左右逢源,把这几座大山一一靠了过来。

莫非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阮秋辞不想在晋浮那边碰了个软钉子,继续逼问道:除此之外,你没其他话想说了吗?

你还想我说什么?

晋浮想了想:这样吧,抢走叶非折的人是个混蛋,宿不平也是个混蛋,我住你们早日马到成功,把叶非折抢回来,行了吗。

早在他分别在那位大人和宿不平手下去了两层皮的时候,晋浮就彻底又清晰地意识到了魔道两座大山的混蛋本质。

可惜,黄花大闺女嫁错人尚可和离独善其身,晋浮效忠错人却得打工到死,捏着鼻子一条路走到黑。

想到这里,晋浮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所剩无几的分神瞬间一紧,肃然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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