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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可怜?沈俞涵翻了个白眼,傅岐芝还真长进了,发现来硬的不行,学会卖乖了。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傅岐芝记得沈俞涵说想过普通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扎对方眼罢了,没等沈俞涵下逐客令,自己先识趣地告退。

从沙发上起身对一般人来说挺容易的,但傅岐芝术后后遗症严重,就算恢复了一些,从软沙发上起来也相当困难。

她试着靠自己起来,却使不上力,于是只好尴尬地向沈俞涵投去求助的眼神:劳驾你

傅岐芝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请求,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又带着几丝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是,是委屈。

沈俞涵觉得自己内心修筑的大坝,被这几丝委屈给钻了个洞,小得宛如蚂蚁的洞。但那泛滥的、积压在心底数年的感情,却比山洪更汹涌。

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心脏被轻轻揉捏了一把似的,已经不是痛了,更像酸楚和不满足。不满足,如果缺少了这个人的存在,怎么样都会不满足。

沈俞涵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竟然有这种想法,有这种离开了傅岐芝就不会圆满的想法。

凭什么?凭什么对方只委屈了半年,她就心软得不行?

沈俞涵矮下/身,作势要去扶傅岐芝。手离傅岐芝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却绕了个弯,绕到傅岐芝的脖子后,按着对方的后脑勺,不温柔也不怜惜地在对方的嘴皮上咬了口。想的是能咬破皮最好,下嘴却还是轻了,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印子。

傅岐芝先是微愣,而后嘴角噙着笑意:你知道的,我只让女朋友亲我。

你废话真多。

沈俞涵捏着傅岐芝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两人分开后,沈俞涵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傅岐芝,她跪坐在傅岐芝上方,双手还抱着傅岐芝的脖子。气氛很暧昧,像高中她们趁着家长不在时初尝禁果那年。

不同的是这颗果子早已成熟,不似当年青涩。只消轻轻一剥,果皮便会脱落,露出洁白而光滑的果肉。

而品尝的过程则少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更多的是忿恨,是不平,是苦楚和不甘心。这株夏日之树结出来的果实,看上去那么漂亮美味,十七岁的人,以为把这颗果实据为己有就会拥有幸福和甜蜜,咬下去却是满口的酸涩。

你以为的据为己有也不是真的据为己有,树长成参天大树,果子也随之高高挂在你够不着的地方,仿佛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等到瓜熟蒂落,果子熟透了,重新稳稳落进你的手里,再继续吃,也不是当年想要的那种口味了。

进行到最后一步,沈俞涵偏过头,不想去看傅岐芝的眼睛。她太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也很懊恼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

傅岐芝抱着沈俞涵,手轻抚在对方弓着的光洁的背上,谈不上纵容,也没说好与不好。

她这么对沈俞涵说:俞涵,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沈俞涵最终还是看向傅岐芝,看着她不发一言,看着她通红的脸和好看的眸子。

看着看着,眼眶还是红了。面对傅岐芝,沈俞涵有种绝望感,她总以为自己能解脱,但事实证明她不能。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傅岐芝,初次的刻骨铭心,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

傅岐芝说自己别无所求,沈俞涵又何尝不是。

所以沈俞涵觉得难过,傅岐芝给她的伤害是真实的,可她还爱着傅岐芝并将继续爱傅岐芝更是事实。

傅岐芝苦笑了一下:不用为难,我不是非要当你女朋友。你就当发泄一下,我不求你什么。

沈俞涵沉默,把傅岐芝抱进浴室,无声地帮她洗澡,擦水,穿衣。

傅岐芝的意思她明白,她不需要为今天的行为负责任,就当是成年人约了那么一次,不需要掺合其余的感情。

倒是挺潇洒的,甩手走人,不是一般的渣。

沈俞涵仔细思考了一下,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出这么渣的事。

第46章

既然不确定,就先搁置一段时间,总会有确定的那天。

不过沈俞涵不喜欢傅岐芝的自以为是,说什么让她不用为难,其实傅岐芝也没问过她真正的想法,总是自己做决定。

两人距离很近,沈俞涵勾着傅岐芝的脸,问道:真的什么都不求?做p友也无所谓?

沈俞涵说的气话,也有报复傅岐芝的意思,这些年她变了,变得睚眦必报。她知道傅岐芝高傲,知道委屈自个儿做p友这种事傅岐芝绝对不会愿意。

沈俞涵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撕扯傅岐芝的傲慢,故意让她难堪。

傅岐芝垂眸,低头轻咬住沈俞涵的手指,软软的舌头围着指尖绕了一圈。沈俞涵觉得酥痒的感觉从指腹处蔓延到了头皮,她很好奇,傅岐芝接下来会做什么。

却是没料到傅岐芝松开口,抿了抿唇,细长的胳膊环住沈俞涵的脖子,把头埋在她颈窝:不然我重新追你,你答应吗?

沈俞涵心里轻笑了一声,傅岐芝连楚楚可怜也带着浓浓的目的性。要不是今天的相遇完全是偶然,她都要怀疑这是傅岐芝策划好了的。

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答应。

沈俞涵很果断,她才不要被追,无趣。

傅岐芝表情上的失望来不及掩饰,但很快她就接受了被拒绝的事实,其实她原本也没带什么希望。

那你不介意,当p友也好。

这下倒是换沈俞涵有些讶然了。

傅岐芝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像现在这样压抑的一面,压抑得连声音都低沉着。

这让沈俞涵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当年的事,她开始怀疑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今年不知为何雪下得特别晚,已经十二月底了,还没见着雪花。但一点都不影响温度的骤降。

岑谬本来挺苗条的,被江莱强行逼迫穿上了羽绒大衣和难看的雪地靴,这会儿臃肿得成了个球,只能从小巧的脸看出她真实的身材。

穿得这么厚导致行动都不太方便,连坐进车里都费力。

岑谬摘下围巾,对江莱抱怨道:感觉自己像只黑熊精。

江莱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为你好,大冬天穿个风衣就行吗?

岑谬嘀嘀咕咕:在家不穿都行

你说什么?

没什么,咱走吧。

江莱没再问,她今天是陪岑谬去秦培志那里看病。虽说江莱一向觉得秦培志不太靠谱,可她也想抱着希望试试,换了好几个咨询师,不缺这么一个。

到了秦培志的咨询室,江莱把车停在路边,给岑谬戴上围巾和帽子: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岑谬把江莱拉下车:你在路边等什么,不嫌冷吗?

江莱淡道:还好。

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岑谬看了眼江莱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心里有些发酸。她替江莱不值得,因为江莱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江莱看到的只是她的表象,表象都是美好的假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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