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严潼的介入,季珩体内灵流的消耗似乎更加剧烈。
可季珩天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眼下还神志不清,这些灵流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要知道,这些灵流足以支撑起一个巨大的法阵。如果是严潼亲自来的话,别说法阵,就算造一个能困住七十二仙尊的幻境都绰绰有余。
法阵幻境
严潼猛然抬头看向季珩。
怎么可能?
严潼使劲摇摇头,想什么呢?今天玄真跟他说的那些话竟让他生此妄念?
季珩是冷情冷心的衡君仙尊,就算顾及十年师徒情分对他留有余地,也断不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严潼清醒过来,自嘲一笑。
尊主,灼蛊已将玄真送回青穹顶。殿门外响起灼蛊的声音。
进来。严潼顿了片刻沉声道。
灼蛊片刻就走了进来,身边跟着神色与常人无异的百寻,两人到了严潼面前,一齐下拜道:尊主万安。
严潼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百寻:起来说话。
两人这才站起来与他对视。
灼蛊看到榻上的季珩时,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严潼斜了他一眼,冷声警告道: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灼蛊一顿,不甘地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咬牙道:是。
严潼审视般冷冷看他一眼,片刻才道:先说说现在的青穹顶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再告诉这百年来,青穹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灼蛊低着头,牙关咬得死紧:是,尊主。
作者有话要说:1、非渣攻贱受文,师尊和童童至始至终相爱,只是因为某些事情有所阻碍而已。
2、作者是个小垃圾不喜欢请点!看文不过图个乐呵图个合自己心意,您不喜欢真的不用特意留言告知!
3、大清早看到这样的留言真的很难受,对不起大家,如果影响您心情了妖怪九十度鞠躬抱歉!
第26章最简单的选择题
青穹山情况不太好。灼蛊想了想才开口道:掌门元德仙尊闭关了,原来七位长老折损了三位,剩下的四个都是不管事的。现在掌事的是元德仙尊大弟子玄真,他虽天分高,但要执掌整个青穹顶还是难了些,长老们不怎么服这个小辈的管教,青穹顶内部,早已变成一盘散沙。
还有一件,玄真玄妤情同兄妹,现在这种时候,按说玄妤应在青穹顶协助师兄,可据小弟子们说,她已经失踪多年。
失踪?他上次回去不是还看见玄妤了吗?
对了,上次玄真说的是你好不容易回一次青穹顶。
那玄妤这些年都在外面干什么?为什么不回青穹顶?
还有呢?严潼微微皱眉道。
十大派的人,几乎日日守在青穹顶山门前,要求见衡君仙尊。
做什么?
要求将邪魔严潼,再行诛杀。
严潼一言不发地攥着拳头。天下追杀令,是怎么回事?
天下追杀令确是衡君仙尊所下。
严潼一僵,呼吸都滞了滞。
就算他是邪魔,百年前已经诛杀一次,为什么百年后,季珩还要下天下追杀令呢?
严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百年后的季珩身上有太多他看不透的地方,他实在不敢再妄下定论。
深深吸了口气,严潼深深看着榻上昏睡的季珩。
他要等他清醒后亲口告诉他这一切。
他不信他真的狠心至此。
继续说,这百年间都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几件大事,算得上大事的两三件,都和衡君仙尊有关。灼蛊瞥了眼严潼阴沉沉的脸色,低下头继续说道:尊主被封入妖渊没多久,衡君仙尊就将无契长老封入了雷火阵,他的几个弟子熬不住酷刑,都死了。后来衡君仙君养了几年的病,大病初愈就开始疯狂修炼功法,在短短四十年内问鼎仙尊之首。又在之后成立了拾道盟,联合西岭十大门派,以除恶扬道为旨,镇守西岭几十年。
拾道盟虽无甚作为,但名望还是有的,几十年来在修真界都是提的上名号。只是,灼蛊迅速抬眼看了眼严潼,见后者没什么特殊的表示才道:妖渊被毁后,他就召集拾道盟成员下了道天下追杀令,要求他们天涯海角也要追杀尊主。
可是魔域的入口向来只有我族人才知,他们找了三个月也没有找到。
然后尊主就接下了追杀令。
衡君仙尊闻讯亲自上了长恨殿。仙首迟迟不归,拾道盟传出流言,说衡君仙尊顾念往日孽缘,不忍心下手,妄图瞒天过海藏匿尊主,所以日日守在青穹顶山门前闹事。
严潼皱眉:魔域易主的人外界并不知道,他们怎么断定魔域尊主是我的?
灼蛊垂首:衡君仙尊告诉他们的。他临行前在拾道盟各仙尊面前承诺,定会将尊主带回青穹顶受审,还邀请了他们同审。
严潼微眯着眼,阴晴不定地看着季珩。
他真的看不懂这个人了。
潼哥哥!虚空中传来赤将兴奋的声音,严潼抬头,就看见赤将出现在了他跟前,从一把通体漆黑的邪剑变成了一个天真可爱的稚童。
赤将迅速窜到严潼跟前,激动的眼睛都笑没了。
我没有传召,你怎么来了?严潼看向赤将。
潼哥哥,骨佘把严宴姐姐带回来了!赤将兴奋地跳了起来。
在哪儿?严潼猛地站了起来,焦急又喜悦:快带我去。
赤将孩子气地点点头,在严潼面前迅速化成一束黑色剑影,在严潼前方做引领。
严潼快步跟了上去,出了殿门,更是直接腾空而起,朝骨佘的药庐方向去了。
灼蛊回头看了眼榻上昏睡的季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百寻,都一百年过去了,这两人的孽缘怎么还没熬尽呢?
百寻笑了笑,目光澄澈似少年模样:熬得尽,再怎么敢称是孽缘?
灼蛊一愣,随后嗤笑出声:你呀
严潼赶到药庐,青扇书生几人都已守在门口,见他来了,齐齐下拜:尊主万安。
严潼点点头,看向药庐里面:起来吧。严宴呢?
青扇书生道:小主人身体微恙,骨佘正在给她诊治。
严潼紧皱眉头,闻言片刻不停地走进了药庐。
青幔低垂,挡去榻上之人大半身子,严潼只看到一截水蓝衫子垂下了床榻。榻边坐着骨佘和一个红衣女子。
骨佘,宴儿怎么样了?
骨佘和那个红衣女子一齐回头,严潼又是一愣:玄妤?
原来坐在骨佘旁边的红衣女子正是玄妤,那天夜探时严潼看的还不甚清楚,这会儿人就站在离他咫尺的地方,他才发现,玄妤真的变了很多。
红衣欺火,如今已是个绝色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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