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梓矜貌似无意地说:好了,你不是带小言来坐坐的嘛,来,先来做个相互的介绍认识一下吧。
纪念听到这,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并没有察觉到季梓矜藏着什么心思,看到白小言站在她的身后,她还特意地往一旁挪了几步,以防挡住白小言,一下子将白小言暴露在莎莎的眼前。
其实,就在纪念她们进来的时候,莎莎是有感觉的,她抬头向两人看去时,余光自然注意到了后面还跟着个尾巴,但是这个尾巴太过于安静,莎莎自动地将其忽略了,瞬间将其归类于旅客的一样。
现在,白小言站在她的面前,娇小的个子,白脸盘,怀里抱着一只猫,恬淡的表情显得极其乖巧纯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原本不过是一个普通少女形象,顶多是比她们多了几分漂亮,还有一股子旁人比不上的气质,纤细的胳膊,养尊处优的模样。
这根本不会让莎莎多注意几分,顶多看过就算了,但是,偏偏是,这张恬淡乖巧的小脸上,双眉却微蹙着,水漾的杏目里是复杂的目光。
那复杂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不懂的情绪,莎莎解读不出,自动就将其归为那是不满不认同的示威小眼神。
瞬间莎莎就将这个小女生给记住了,想着这个小女生还挺嚣张,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对自己不满。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然而却久久没有说话,并没有一方先开始自我介绍,莎莎也移开了眼不再看向白小言,白小言则眼帘微垂,挡住了眼中的情绪,让人以为她也并不想多看莎莎一眼。
一旁看着的季梓矜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两人似乎这一碰面有些不对盘,这让她感觉自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怎么实施接下来的事情。
纪念的神经有些迟钝,对此时的气氛后知后觉,回味过来有些不对劲,左右盯着这两人,莎莎却挥手朝她招呼,说:这里你都熟了,看电视还是躺着什么的随便你。说着又要低下头去斗地主了。
而白小言依然不吭声。
莎莎自认为她并没有冷脸贴热屁股的爱好,她的彪悍这座海岛的方圆十里都是有目共睹的。
纪念察觉过来这并不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互相介绍并没有,一向见人三分笑的莎莎这么个样子,看样子她是不想搭理白小言了。
纪念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按理来说,她保持沉默才是她的本性,但是她却不想两人僵着,毕竟这两人都算得上是她来自不易的朋友。
只当是白小言毕竟刚从监狱里出来,可能是并不习惯,纪念总归想要往好的地方去多想想,于是想要开口对莎莎介绍白小言。
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
白小言,白色的白,大小的小,言情的言。白小言突然开口接着纪念的话。
纪念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这时的白小言并不同于刚到鼓浪岛时跟季梓矜介绍示威的全身盔甲的模样,应该说,现在的她更接近于纯粹的她,已经撕下了那身刺的伪装。
她的眼睛往一处飘着,始终没有看向莎莎,上牙轻轻地咬住下唇,说到这里却不肯多说了,抱着闹钟的手紧紧不放,有些倔强的可爱。
看这见面的情况,季梓矜心知这两人可能有点不对头,莎莎是什么段位的,季梓矜是清楚的,看起来精致妖娆的莎莎撕人那是不见血的。
白小言这细皮嫩肉的,恐怕还不够撕一回就完败了。
生怕两人的关系会更僵,这时,季梓矜连忙嘱咐着纪念,说:这站着也半天了,纪念你快把小言带去沙发那坐坐吧。顺口再补上,你平时看的那《爱情有情天也要开始了。
平时纪念无事就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季梓矜就把她看的电视剧都给记下来了。
纪念见季梓矜给自己使眼色,马上领会了意图,淡淡地说:那我们先过去坐着吧。说着便抓着白小言的手腕往沙发处走去。
这一幕被季梓矜看到,她顿时就有些郁闷了。
早知道就自己推着白小言过去了。
白小言就这样乖乖地被纪念拉着,依然抱着闹钟不放手,微蹙的眉并没有松开,似乎还被什么困扰着。
季梓矜马上转过头想要跟莎莎单独聊聊,却见不知什么时候,莎莎已经抬起头,看向了那个娇小的背影,目光中追溯到很远的地方,唇边挂着笑,懒散地喊着:我叫莎莎,草字头的莎。说完,却又是低下头去斗地主,仿佛刚刚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被纪念拉住的白小言突然停顿了脚步,纪念回头一看,白小言目中染上讶色,然而眉头却慢慢地舒展开了。
就像是一条被揉皱的丝绸,突然被温柔地抹平了。
这时的纪念,觉得此刻的白小言是柔软无比的,似乎轻易就能被触到心脏,她莫名地觉得,或许莎莎是一味良药也说不定。
以拳击掌心的季梓矜则觉得,这不就是有戏吗?!
第34章信任欺骗
纪念带着白小言坐到沙发上,坐下来之后,白小言怀里闹钟就开始闹了起来,四肢开始挥舞,挣扎着要下地。白小言的力气抱不住日渐长胖的闹钟,于是闹钟就从她的怀里逃脱了,掉到了地上,快速地向屋子里蹿来蹿去,快乐得很。
而纪念对此早已习惯,看都不多看一眼,熟练地打开了电视,电视自动地就停留在了上次她所看的那个电视台,里面正好播着季梓矜所说的那部狗血电视剧《爱情有情天》。
刚好播着一幕,女主不自然地撇过脸,脸上升起胭红,眼神飘忽着,口不对心地说:我最讨厌你了!
谁都能看出说出这话的人分明并不是讨厌,相反,反而是已经动心的模样,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出接下来的情节,无非是欢喜冤家不聚头,
白小言的视线停留在了电视上一会,纪念注意到了,以为她对这个电视剧感兴趣,特意说了一句:这很好看。
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喜欢与否,只像是随口提了一句。
纪念坐下后,眼睛就盯着电视,面色平静,丝毫不会因为剧情的起伏而有所感触,就像是个旁观者,好奇地观看着,作为一种有趣的消遣。
平静的眼眸中映着电视剧的鲜丽的色彩,纵使再热闹也与她无关。
有这么一个人平静地在你的身边,纵使是白小言也快速地安静地下来,那颗原本有些莫名地躁动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陪着纪念开始看起了电视剧。
季梓矜仍然趴在柜台旁,观望到那边两人相处异常融洽地看起电视,便将视线收起,看向一旁的莎莎。
莎莎刚刚已经输掉了一局,现在已经另开了一局,每局她必抢地主,无论牌好坏,她都要抢地主而且能加倍就会加倍,据她所说,那样玩才会有意思,要不然连这么娱乐的方式都要考虑值不值得,那还不如不玩。
在莎莎的眼里,开心才是重要,赢不赢倒是无所谓。
季梓矜琢磨了一下言语,刚准备开口,莎莎就率先说话了。
你这看了我半天是干嘛?莎莎留意到季梓矜站在一旁好半天了,似乎有事的样子,随意就问出口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季梓矜绽放出一个笑脸,说: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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