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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到现代,你还如何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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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脸下的青晕亦是有些浓重。

扫了眼他身上的伤,她最终妥协,合衣躺在他身侧,身躯僵直,冷声道,“睡——”

靠!

“臭和尚!”

秦陌芫抬头,恼怒的瞪过去。

男人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薄唇噙着笑意,“这样我能睡的安稳些。”

她脸色一沉,想要挣脱,男人疲惫的低语,“别动。”

秦陌芫抿唇,冷哼一声,乖顺的被他搂着。

余昏倾洒,渡在两人身上,像是万千的光辉笼罩着。

耳畔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她眉心微拧,这么快就睡着了。

有些不信,伸手在男人脸上拍了拍,低吟的嗓音在房间流转,“阡冶,阡冶……”

男人毫无察觉,果真是睡着了。

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薄薄的唇,刀削般俊逸的侧颜。

睡着的他,少了平日的清冷凉薄,多了些许的清朗温润。

秦陌芫转头,扫了眼外面的天色,伸手捏着他的衣袍,轻轻的挪开。

蓦然间一道冰冷的视线徘徊在脸上。

她一惊,转头间便撞进男人深如幽潭的凤眸,轻咳一声,忙解释道,“我腰困。”

说完,她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他们孤男寡女的,说这话当真合适?

果然,男人轻笑,低沉的声线淡淡说了一句,“为夫现在有伤,但要让你腰更困,还是能做到的。”

秦陌芫脸色骤然爆红,怒喝一声,“闭嘴!”

为夫?

为夫个屁!

他们八字还没一撇!

她和臭和尚的账还没算完!

冷眼瞪了他,自己干脆闭上双眸,睡觉!

房间寂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冷暗的声音,“秦陌芫,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不然,就算是毁天灭地,我也要将你禁锢在身边!”

秦陌芫心头微颤,唇紧紧的抿着。

她能感觉到男人暗沉炙热的凤眸在她脸上徘徊。

毁天灭地吗?

可如果她回了现代,他即便毁天灭地也留不住她。

*

南戎祁安城流传了一个传言。

皇宫扣留的北凉质子忽然发疯,深夜闯入皇上的寝殿要刺杀皇上。

但却被一个最不受宠的妃子发现,替身挡刀,丢了性命。

没人知道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日皇上便下令,给北凉皇帝传信。

双方来自朝的边城见面,带上对方扣留的质子。

*

房间幽暗,两人对峙而坐,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几分阴冷,“通知他,不必反了,我已经想到办法让他回来了。”

另一人神色冰冷,低头,昏暗的房间将他唇角的讽笑掩盖,低沉的“嗯”了一声。

看着他如此,男人起身,轻叹一声,“你别恨爹,只要他好,我们才能好。”

始终低着头的人凛眸,依旧冷淡的点头“嗯”了一声。

低敛的眸光里,凉薄的冷笑渐渐变的阴沉。

他起身,单手负后,声音不卑不亢,“既然如此,孩儿先去办事了。”

“嗯。注意安全。”

他走到门外,打开房门,余昏的光线倾洒在冷峻的容颜上,泛着嗜血的寒意。

注意安全?

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只怕早恨不得让他赶紧死。

走在幽静的小道上,看着北边的方向。

那个人要回来了。

筹谋了十年,他这颗棋子也快废掉了吗?

*

宰相府,大堂内,响彻着一道怒吼,“凭什么?他只是一个任人践踏的庶子,凭什么掌管这个家的大权,他已经离家八年了!”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堂,白钺琵头被打的偏向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一向疼爱他的父亲。

他张了张嘴,错愕道,“爹,你打我?”

白峰崖脸色冰冷,苍老的眉尾深处都是怒火。

手臂猛地一抬,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愣是将白钺琵打的一脸懵,更多的是气恼,仇恨。

白峰崖脸色阴沉,见白氏上前想要阻拦,大喝一声,“站住!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差点将我们宰相府害的被诛九族!”

白氏脸色煞白,顿住脚步不敢再上前。

白钺琵身躯微颤,捂着脸,想要反抗,却无言以对。

白峰崖脸色黑沉,手臂一扬,白钺琵以为又要打他,吓得抱住脸。

看着他这幅模样,白峰崖眸底深处划过厌恶,对着外面沉怒道,“将本相的木杖拿过来!”

木杖,那可是宰相府最重,最严厉的加罚。

白钺琵脸色一白,当即跪下来,“爹,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太子,是他让我做的,我就是个替罪羊,爹要惩罚我为何不去向皇上告发太子!”

“混账!到现在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白峰崖接过下人递来的木杖,脸色冰冷,狠狠的打在白钺琵的后背,顿时,七尺男人直接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他脸色冰冷,毫不怜惜,一杖接一杖的打。

白钺琵在地上打滚,由开始的怒骂变成求饶。

白氏痛哭着,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自己的儿子,抬头,泪汪汪的看着白峰崖,“老爷,再打下去琵儿就没命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也被皇上狠狠罚过了,你就不能饶了他吗?”

白峰崖怒极反笑,木杖狠狠杵在地上,手臂一扬,直直指着白钺琵,“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想要谋朝篡位,想要造反,无勇无谋,被人算计到头来还自怨自艾,这就是你教的废物!”

宰相的眸子猩红,“就因为他,本相手中的权势被皇上剥去了一半,就因为他,整个宰相府差点遭到灭门!”

白氏同样吼出声,“我表姐不是已经在皇上面前求情了吗?皇上已经放了琵儿,老爷何苦还要将琵儿打成这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那你们都去死!”

白峰崖冰冷一喝,丢掉木杖,弯身揪起白氏的衣领将她提起来,神情阴狠,“你真以为你那表姐是为了你好?她替这个逆子求情是看在本相的势力,若是本相倒台,她娘家的势力便被削弱一半,她还拿什么与皇上抗衡,还如何掌控后宫,独霸半个朝堂?!”

白氏脸色一变,身上的力气也仿佛在这一刻流逝。

他被宰相扔在地上,倒在儿子身边,看着吊着一口气的儿子,双眸里盛满了阴狠的仇恨。

白峰崖冷哼,袖袍狠狠甩在身后,“梓墨会接管这个逆子的一切职权,日后整个宰相府都由他掌管,若有忤逆者,杖刑!”

言罢,他愤然离去。

白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双手紧紧攥着袖袍,苍白的脸全是阴狠之色。

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许多。

原来,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阴谋!

他韬光养晦,阴奉阳违,与她做戏十年,只为了那个一直被他摒弃的庶子!

他在为那个庶子铺路,一直在找一个契机,一个让那个庶子光明正大接手整个宰相府权势的契机。

琵儿谋反,被皇上问罪,她去找皇后表姐求情。

表姐在皇上面前保下琵儿,皇上下旨,让琵儿永生不得踏入皇宫。

她这一刻才明白,表姐保下琵儿,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保下整个宰相府,彻底拉拢宰相。

白钺琵已经是一个弃子了,皇后却不能失去宰相这个势力,日后只怕会慢慢拉拢掌管整个宰相府的庶子,白梓墨!

白氏脸色阴狠,仇恨占据了一双瞳眸。

她低低哭出声,双手捧着白钺琵的脸,“琵儿,为娘争口气,活下来,不要有事。”

原来一个人的爱那么廉价,那么假。

原来一个人为了所在意的东西,可以忍受宠爱一个不爱的女人十余年。

白氏沧桑大笑,心里的恨如滔天。

这一刻她众叛亲离,只有最亲的儿子成为她的依靠。

*

天猩红,像是被血染红了一样。

前面是一群禁卫军,面容森冷,后面是万丈悬崖,崖边摇曳着熊熊大火。

一个男人浑身是伤,手中撑着长剑杵在地上,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

一张容颜严谨冰冷,浓厚的眉眼泛着肃杀的冷意。

他张狂大笑,看着禁卫军渐渐往两边散开。

一个女人,一身凤袍委拖于地,额前带着金色玉珠,遮挡了一张容颜。

行走间,珠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题外话------

这一章红尘埋了许多伏笔,将十年前的因果提笔一下~~~~~

言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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